时挺闹腾,怎地见了这耶律适鲁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她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耶律选。
刘驽笑道:“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畏惧的东西吧。”他高高地昂起头,目光与耶律适鲁相迎。两人对视了许久,始终悄然无声。耶律适鲁叹了口气,他从黄金胡床站起身来,迈下台阶,朝刘驽走来,途中所遇诸人纷纷往旁爬着避开。
他冷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刘驽扫了眼地上丢得四处皆是的匕首、短刀,抬起头,回道:“耶律先生,若是那三万遥辇氏的部众归降于你,你是否也会用对待我的方式来对待他们。”耶律适鲁道:“不会的,你是汉人,他们是契丹人!”
刘驽不以为意,“不管怎样,还请耶律先生饶过他们。”耶律适鲁听后笑而不语,此时有一跪在地下之人突然抬起头,朝着刘驽用汉话喝道:“在你面前的乃最为尊贵的契丹大汗,全天下的共主,你怎能一口一个‘先生’,简直是大不敬!你还不快快跪下,请求大汗饶你一命!?”
刘驽闻声望去,只见此人虽身着契丹人的皮袄,却是一副汉人长相。估计此人是觉着自己寻着了讨好有耶律适鲁的机会,便赶紧开口讨伐刘驽。此人刘驽曾在郓州集市的客栈中见过,当时正是此人跟随着那名耶律氏将军狗仗人势,将化名崔东阳的韦图南前后侮辱了数番。
此刻韦图南已逝,然而这个汉奸狗腿子竟然仍苟活于世,这让刘驽心中不禁怆然,只觉得坏人总是比好人长命,乃是苍天之最大的不公。他听言大怒,冲上前用左手抓住此人的脖颈,将他从地上举起。
“如你这般汉奸杂碎,当年引着契丹人侵扰中原,不知害了多少百姓的性命,怎地还有脸在此口出狂言?”
此人被他抓住脖颈,身子悬于半空直是动弹不得,口中哇哇大叫,双手双脚在空中划来划去,喊道:“大汗乃是天下共主,中原之地早晚都属了他。我乃是顺应天命,帮明主做事,你快放了我,否则大汗定不会轻饶了你!”说着目光哀求地往耶律适鲁望去。
耶律适鲁冷冷地望着刘驽,显然对这个汉人走狗并不在意。只见刘驽仰头大笑,喝道:“好个狗汉奸,我早想杀了你,苦于一直寻不着你,今日断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他说着挥起右拳,砰地击在这汉奸的胸口,发出喀喇喇地一阵响声,将他的肋骨打碎了数根。
那汉奸身悬在半空难以动弹,口中鲜血哇哇地吐开。他自知耶律适鲁若是再不开口,自己的性命定然难保,慌忙转头哭求道:“大汗!快救救我,我可是对您忠心耿耿啊!啊!”他在空中曲起腿,恨不得能当空跪下来。
他声音未落,刘驽又是一拳击来。这一拳比刚才那一拳犹重,直砸入他胸口半寸之深。
“啊……!”
刘驽拳出如雨,咚!咚!咚!咚!直将这名汉奸打得血肉横飞,跟着他左手一扬,飞起右脚,将其踹出丈许外,直撞在墙壁上,脑浆迸裂而死。
耶律适鲁虽是向来看轻汉人走狗,然而让刘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自己的属下,不免有些失了颜面。他叹了口气,道:“你就是这么和我谈的?”说着淡淡地看了越兀室离一眼,越兀室离会下意,当即用手抓住案上的一个茶壶嘴儿,使劲往旁一旋。
大殿中随即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墙壁开始嗡嗡地颤动,那些装饰精美的金箔纷纷从壁上脱落,数百个洞眼现了出来。洞眼处发出滋滋的声响,数百支竹筒含着毒箭伸出。殿中众人见状,无不是脸色突变。
原来这辆载有大殿的巨大篷车乃是越兀室离所造,车中设有他发明的各种机关暗器。他案前的这柄茶壶,正是控制这些机关暗器的要门所在,是以他一步也不肯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