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刚才怎么能随地吐痰呢?知不知道值日的同学打扫卫生很辛苦?”
“老师,我……”史玉芬一时哽咽,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别可是了,勇于承担责任是一个学生最起码的道德素养,下次注意了!”
“是……”她低着头应了声,眼里泛着泪花,她平常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这种批评对她来说,已经算的上是奇耻大辱了。
班主任说完就出去了,宁静的早读时光,我却是在史玉芬怨毒的眼神里度过的。
不过她这仇恨转移法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请问这干我何事?
脑子里乱蓬蓬的,再看看旁边的妮娜跟往日没什么区别,我不禁又为自己平白无故的猜测感到汗颜。
中途,我写了张纸条递给了身后的唐凌川,目的是想感谢下他刚才替我出气的事情,转过头去的时候,隐隐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回首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发现。
早读课中间会休息一次,大家今天的兴致似乎相当不错,那些斑驳的目光不分青红皂白的朝我聚焦过来,那种被人当做是异类的感觉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干脆将头埋起来,伏案休息,可是精神压力太大,很快就睡着了。
但又是那种睡不实的状态,隐隐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却又不是那么真切。
“这是谁干的?”一声巨大的拍桌子的响声,将我从这种类似于鬼压床的状态给解救出来。
首先睁开眼看见的是围了我一圈的人,每个人脸上表情都不尽相同。
“到底谁干的?”我循着声寻去,唐凌川的白衬衫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白色的光。
他的手里拿着一绺纸条,上书:贱人杨伊!
我这一次终于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再一看自己的跟前的一摞书,也被人泼了红色的墨水,校服上也有少许。
后来我才知道要不是出去吃早餐回来的唐凌川及时赶到,那瓶墨水就应该是浇灌在睡着的我的头上的。
按说那个年纪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应该是纯白无暇的,就算再怎么心肠恶毒,也恶毒不到哪里去。
可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人往往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他妈的,有准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没准出来承认是吧?”唐凌川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不知何时,我已经不会了那种嚎啕大哭,现在所谓的哭,只不过是冷眼看着周围的人掉眼泪罢了。
可我眼花了吗?我为什么从林妮娜眼里看到了对我的深深怨毒?
这种场合她不是应该过来安慰我吗?然后,一致对外吗?
我极力地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目光,可是却只换来了一个轻微的眼神闪烁。
“唐凌川,装什么大尾巴狼?”史玉芬身后一个留着板寸头的魁梧男生站了出来,他看起来跟唐凌川差不多高。
“张驰,你丫的,终于敢出来了啊?这事你干的吧?”唐凌川指着我桌上的一片狼藉。
“是我干的又如何?啧啧啧……”张驰轻蔑的眼神看向我,然后又瞥向唐凌川,“长得人模狗样的,为一只鸡出头,你是拉皮条的啊?护短啊?”
“妈的,你有种再说一遍?”唐凌川胡乱地抓了一本书扔了出去,被张驰一巴掌拍了去,惊得女生们一阵尖叫。
李淳风站在他的身旁按住了她的肩膀,大雾弥漫的眼睛里闪过了两道精芒,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放下手里拿起来的凳子。
“呵!一对GAY,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不知道那些女生哪只眼瞎了,成天痴迷你们这对玩意儿?”张驰越说越凶,“拿着板凳唬人啊?有种朝我头上砸?”
“唐凌川,算了吧……”我走到哪里都是那种不喜欢给别人制造麻烦的人,况且……我们还不是很熟。
“哎呦,你们家小鸡婆发话了,怎么着?唐凌川,还不乖乖听话?”张驰揽着史玉芬,似乎在看一场好看的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