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司徒锦嘴角一抽,手熟稔的弹弹贾赦的脑门。
“我……”贾赦挥手啪掉司徒锦的手,神色肃穆,认真无比,“我这是跟你说……”
“我说,两位就算打情骂俏也不好在人灵堂光明正大的。”司徒咏一双桃花眼硬是笑眯眯的弯成月牙状,心情很好的朝“贾赦”挥挥爪子,哥两好的勾着贾赦的肩膀,戏谑道。
“我……”
“有啥好害羞的,你们都抱孙子了,还不趁着剩下没几年的日子痛痛快快的酣畅淋漓的敢爱敢恨啊~”司徒咏自诩很贴心,劝说说。
贾赦瞬间面色爆红。
司徒锦身形一动,拉着贾赦,狠狠的剐了一眼司徒咏,而后径直走开。
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司徒咏叹口气,嘟囔了一句,“好心没好报啊~”余光瞥见忙的团团转,一直把他爹圣旨奉为圭臬,真老老实实招待宾客,准备祭拜事宜的贾琏,不由的咂舌,摸摸下巴。
“殿下,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还请您移步。”贾琏颤颤惊惊的来到司徒咏面前。当他知晓自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柳兄乃是前太子如今的忠义亲王时,心便忍不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实在是传说中的殿下跟现实中有太大的出入,尤其是他和蓉儿似乎还无意之中窥破了殿下后院起火。
用他父亲的好朋友艾老爷的话来形容,就是现实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碎了一地琉璃心,再也黏不回来了。
而且,他一点也不崇拜太子了。因为殿下貌似对父亲很不友好。
看着说完一句话,又恭恭敬敬告辞朝老大走去的贾琏,司徒咏不由的揉把脸。不是说他偶像吗?就这态度对待偶像?后妈的儿子,你过来,咱们哥两好好交流交流啊!
司徒咏广袖一展,面色带笑的走向前厅,准备用膳,看向局中留出的大客桌,司徒咏眸色一闪,朝左下角贾赦的方向扫了一眼,而后寒暄了几句话,坦然坐下,端着茶盏,轻轻的摩挲着兀自出了会神。
司徒锦顶着贾赦的身份,作为林如海的大内兄说了几句话后,宣布了开席。
素席很是简单,在特殊时期,虽然没有推杯换盏,但也少不了互相攀谈。贾赦抿了口茶,耷拉的吃了几口。他是个无肉不欢的。
“琏儿,你林家外甥女,那里派人照顾了吗?”自家妻子自家知晓,刑氏要是真能扶上墙,他也不会十几年了,对方还膝下无子,也不把贾琮寄在对方名下,连迎春宁愿养在太太名下。
这奇女子,性情比他还孤拐,也不知道太太当年从那个角落里给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名媛。
“艾世伯,我特意命厨房做了林妹妹爱吃的容易克化的食物给送过去了。”贾琏有些不敢直视“贾赦”的眼睛,他总觉得要非礼勿视。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父亲房里人,他应该避嫌一番。
“如今林家后院没个主事的,万不得以才让邢夫人出面理事,你定要多多关注。要知道后院失火危害极大。那些夫人日后都是你妹子的人脉,能不能嫁个青年才俊,名声就在于他们一张嘴了。”贾赦有些不放心的提醒到,让他给林黛玉费尽心思是不可能的,只能借助林如海自己的人脉。
“……”贾琏眼皮一抽,看着说话理所当然模样的“艾先生”,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伸手夹过鱼豆腐,食用。
自觉仁至义尽的贾赦吃不下饭便兀自出神想着先前见到的那抹身影。
他应该没有认错了,可是事情多过去几十年了,当年墙倒众人推,黎远被判流放南疆,遇赦不赦,应该不会出现在这。
可是,他断断不会认错人,那种阴寒跟毒蛇一般背后紧紧盯着人的恶寒感觉,至今回想起来,依旧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
要知道,为了他医治创伤,当年被活活吓出来的毛病,他可是躲在柜子里半个月,最后被张家内兄给恶狠狠的给揍出迷障的。
贾赦正冥思苦想着,忽地不知哪一桌子发出茶盏噼里啪啦落地的声响,很是密集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在大家翘首相看,围墙之上,唰的立现数百位弓箭手。
贾赦:“……”
司徒锦坐在上首,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贾赦,眉头一拧,无声张口,“无事!”
贾赦不动声色的微微一颔首,努力的缩小自己的身影。他现在可是皇帝,保重龙体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