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背后早已湿透,闭上眼,不去看被布置的鬼气森森的卧室,慢慢的积攒周身力气。虽然此时御史府被控制住,他被人当做筏子,但他经营多年,总有自己的底牌在。
而且,他还有用处,不是吗?
黎远看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嘴角一勾,“林大人,这就承受不了?我还没说最大的惊天秘闻呢?”正打算将自己所知道出,活活吓死林如海,但是门外响起咚咚咚有序的敲门声,黎远面色一沉,带着被打扰性子的不耐,疾步走出,打开门不禁抬手遮挡住突如其来的光亮。因为想要突破林如海的心里防线,屋内俱是布满了厚重的窗帷。
过了一会,黎远放下手,斜睨了一眼门外之人,待看清来人,眼眸闪过一丝的嗤笑,飞快的遮敛下去,对着一身小厮装扮的某人,嘴唇一动,轻轻道了一句:“七爷!”
司徒炆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目光锁住黎远,眸子透着一丝的审视,随后快步走入房内,嘴角抽搐的看了一眼屋内死气沉沉堪比灵堂的摆设,随意的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林如海,冷冷开口,质问道:“不是说好了,利用他的死来嫁祸甄家,又集聚贾赦,还有那一串兄弟,连锅端吗?”虽然对林如海有惜才之心,但是成大事者不惜小节,都已经定下设计舍弃,他便不会在留恋一分,饶是曾经为了获得他的支持,曾经三顾茅庐般礼贤下士。
“七爷,是连锅端……”连你一块儿端!黎远笑眯眯的回道。他曾经为皇帝效忠,做了那么多事情,但得到了什么?这帮天潢贵胄们永远不懂一个人存活又多么不容易。
既然,如此,全部去死吧!
黎远接口解释道:“但总归要一步步来,留着林如海一命,是因为账册被我们的天之骄子探花郎藏起来了,林大人几十岁的人还爱玩捉迷藏的游戏,真是很不乖的欺负我看不懂账本呢!”
他那口气,婉转悠长,处处透着丝“宠溺”让人听在耳朵里,不禁毛骨悚然。在床上积攒力气的林如海闻言面色骤然转黑。恨不得有一傍身武艺,将那狂妄男子斩成两半!!!若是早知道是疯狗这尊煞神,他定然会把账本修改的更加隐蔽。当年,他初任为官,疯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旦有好事者问起,知情者都是一副不可说的模样,竟让他硬生生的错过真相。
林如海气无可气,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等待他竟是弃子惨淡收局。手愈发掐紧掌心,血珠一滴一滴的滑落,嘴也紧紧咬着,一双唇瓣如今乌黑一片,丝毫没有任何的光泽。
“账本?”司徒炆轻轻重复了一句,朝林如海望了一眼,眼眸一闪,露出一丝的狞笑,赞赏道:“林大人倒是不愧父皇亲赞的能臣之称。”
林如海闻言万般不是滋味。
见林如海不开口,司徒炆也不在意。多年筹划,如今正逼进成功的道路,看见曙光,他稍微宽容一些也是应该的。毕竟怎么说,眼前之人,没有功劳还是有苦劳。
司徒炆想了想最近焦头烂额的甄家一派,还有争分夺秒的皇后一脉,嘴角泛起一抹笑,但又旋即阴沉下脸来,比起在明处行动的两帮人马,让他更为忧愁的却是前太子司徒咏。
司徒咏对翻船案看似对翻船案,对盐政不感兴趣,整日留恋花丛--呸!留恋草丛,沾草惹草,但就因为这样,才更让人害怕。
尤其是对方从未把目光朝他身上投放一眼,他永远在挑衅那个军功赫赫的长子。似乎他们之间才有资格互相对敌手。这种认知让他很不满,但又不禁庆幸。
每天在官邸里看比赛,如今已是唯一释放压力的乐趣。尤其如今不知为何司徒文整个人身上洋溢着一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状似“羊癫疯”的气场!
每日带着一队人马去游园赏景之前必然哼着“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手里拿着木刀凶神恶煞着雕刻着两个憨态可掬的木娃娃背着”狗男男”朝着一块无字碑三跪九叩,姣好的面色露出一分狰狞,然后嘴里叫嚣着要跟老大比看谁吃饭快。
吃、饭、快!
所有人都怀疑司徒咏被俯魔了,但是谁也不敢提出“镇魔”。因为会被司徒咏一脸笑着毫不留情的鄙视。
几次三番后,老大忍无可忍,直言问:“恋爱了还是失恋了?”
“恋爱了吖,有人抢了我娘的东西,我必须抢回来,要个补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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