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林立?!”贾赦磨牙,“做皇帝的别小气吧啦,你不会在让人拿一床被子啊!”
“没听过争起来才……”司徒锦手上依旧用尽,但是话语却是一滞,眸光带了一丝的释然,“你说,我弄个十几把龙椅,这些不省心的东西还会要皇位吗?”
“啊?”介于话题陡然转变太快,贾赦略微跟不上思量,呆了呆。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锦趁人不注意,拉起被角,用尽力气一挥,贾赦顺着力道咕噜一转,半床被子到手。
“皇上,你幼稚不幼稚?!”贾赦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恨不得起身踹他几脚,欺负病号的忒厚颜无耻。
“嗯。”虽然夜色幽深,皎洁月光也消退,让人于黑色之中辨认不出人的神色,但是司徒锦听着人说话的强调,也揣测出一二此时此刻贾赦愤愤炸毛的模样。
松了松被子,司徒锦一笑,“你先睡,朕想想!”
“想什么啊?你脸色都那么差了!”不知为何,贾赦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但说完以后,莫名的觉得自己在关心人一般,略微心一虚,昂着头,愤愤道:“你别毁了我的容!”
“你别毁了我的身体!”司徒锦针锋相对,给人披上锦被,警告道:“老老实实的睡觉,一人一半被子,眯上三个时辰,就该上朝了!”
贾赦:“……”
瞬间心塞的躺下,闷闷不言。
司徒锦也顺势躺下侧身假寐,思索该如何彻底平息太子之事。
他废太子,虽借口太子中蛊之后心性大变,难堪国之储贰之位,但追根纠底,除却其余诸子围攻追截,最大的缘由还是他心里有了猜忌。
不满太子行事过于锐利,大刀阔斧破除祖训,不满放浪形骸,钟爱蓝颜,至今只有一嫡子,提防其才……种种叠加,父子之情荡然销毁。
如今……司徒锦叹口气,冷冷的看着若八爪鱼,自寻热源,贴上来的贾赦,愈发叹气严重。
他要是如此混不吝就好了。
愿来生不为帝王,也就没了三千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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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熏香袅袅,龙延安神助。两人不知不觉中靠在一起。
待戴权悄声进来,看到贾赦身上还裹着一圈被子,跟个蚕宝宝一般,把头窝在了司徒锦的胸前,而司徒锦的头低着下方贾赦毛绒绒的脑袋,两手还环腰抱着。
老脸一红,旋即一惊。
两人若交颈的鸳鸯一般,远远看去,恍若最亲密的情人一般。
但是现实却是残酷无比,一向伟岸的皇帝身躯小鸟依人般窝在面白体弱的贾赦怀里。
简直是……
戴权颤抖着往外走,皇上,老奴真承受不住,您的信任!
这种闷雷炸开在脑海之中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要一辈子的啊。
“公公,”戴权出了殿门,便有小内监来报,面色带了一丝的踌躇,低声道:“先前嬷嬷们送贵人入小佛堂,不慎贵人摔了一跤,传了太医,道,贵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因今夜收惊吓,恐有小产的危机,亦须静养。”
戴权:“……”
正当戴权错愕之际,甄碧华双眼红肿,眼眸中含泪欲落未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但是双手轻轻搭于腹中,眼睫一垂,遮挡住一丝的狠历光芒。
今夜计谋成功,此后便是她凤袍加身。
元后,继后,你们的孩子,都将成为我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