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抱住了肩膀,好像掉进了冰窖一样,嘴唇哆嗦得不像话。
冯彦坤见我表情不自然,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管他的,反正是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他本来就很花心,你倒是远离他比较好,不管人家是打胎,还是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祝福他们就是了,对不对。
我还没想好虚伪的措辞,冯彦坤又补上了一句,“你那么大度的人,不可能连句祝福都说不出口,对不对?”
我立刻找了个台阶,重重地点点头,“当然!我必须祝福,他们结婚我还会去喝喜酒的。”
冯彦坤陪我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一走,病房立刻安静得可怕。
我有点头重脚轻,一头摔在了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看着旋转的天花板,欲哭无泪。
我也被万强夺走了第一次,也差点怀孕,而他当时拉着我,坐在小吃店里安然吃早餐的样子,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大概在他心目中,女人怀个孕,就像是阿猫阿狗怀个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混蛋,简直就是一个混蛋,玩弄女性的混蛋!
我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给万强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通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找哪位?”
我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找你爷爷。
你……
对方还没说完,我便挂掉了电话,事实证明是真的,现在将近一点了,还跟女人在一起,还是女人给他接的电话,呸,这个时候还能干嘛,洗澡等着做那事呗!
咬着手背,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我真是犯贱,干嘛要打电话过去,自寻烦恼。
看着天花板,熬过了最后一夜。
我暗暗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贱男人伤心难过了,我要收起所有的感情,不再对任何人付出。
还是那句话,对感情虔诚的人才会受伤害。
我跟我妈一样,只是别人的一个工具而已。
我比我妈幸运的一点是,我还没有家庭,没有婚姻,更没有孩子。
第二天是妹妹出院,我妈终于来了,这些天来看妹妹的人几乎都是我朋友,带来了很多东西,病房里堆得像小山一样。
田婷最近在帮家里做事,她家在临近市里的地方开了家餐厅,挺忙的,她也忙里偷闲过来了两次,买了很多东西,虽然我不能理解,她给生病的妹妹买书包和溜冰鞋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感动她来看她。
冯彦坤帮忙,我们将这些东西塞到了邻居家的面包车后面,看着这些东西,我有些得意地跟我妈说,这些都是我在城里混了半年多得到的,这些都是人情世故。
我妈不知道是怎么理解的,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多报答人家,请他们回来吃饭。
我随口回了一句,谁愿意吃你做的白菜豆腐。
我妈立刻就生气了,你的朋友来,我当然是宰鸡待客了,你别以为你妈就那么吝啬。
这一番很接地气的对话,逗得冯彦坤忍不住笑了。
我坐车跟他们一起回去了,很久没回家了,我也想回家看看。
回到家,我妈又跟我谈了秀姨的事情,让我不要跟她吵,也不要跟我爸吵,过去了就过去了,婚姻本来就是一辈子的大事,谁敢保证一辈子一个人都不出事,只要他回归家庭就好。
我冷笑道,“那我爸回归家庭了吗?这些天也不见他来医院里。”
我妈白了我一眼,可是你爸给你妹妹交了医药费了啊,还要怎么样?他很忙的。
我问了我妈一个问题,那如果以后我的丈夫出轨了,勾搭了别的女人,我可以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我妈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点头,一定要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