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风,鲁蒙炮兵不论是火炮质量还是炮兵的作战经验都略胜一筹,他们射出的炮弹就算没能击中敌军炮兵,也很有可能会击中推进中的恩克兰步兵——当然这只是小概率事件,鲁蒙炮兵的精准度更高,因此在炮战爆发初期,恩克兰炮兵就损失了多门火炮。
“最后检查一次你们手中的枪械,这是你们保命的工具!”
军官们的喊声回荡在阵地上,帕莱下意识检查了一遍自己手中的步枪,而就在这时,他身边的战友拍了他肩膀一下,他疑惑地扭头看去,后者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
“帕莱,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兰格,这很正常,你第一次参加战斗。”帕莱安慰着他,他的余光瞥见战友的下体,见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一看就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兰格是他的同乡,也是一名入伍不久的新兵,他会这么紧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帕莱这样想着,反手抓住兰格的肩膀,鼓舞道:“振作点,没有时间让你害怕了,记住你在训练场上接受的训练,瞄准、射击、装填、再瞄准、再射击,不要胡思乱想!”
“可我,可我还是害怕啊!”兰格脸色苍白的说道,他的双腿抖动的幅度越来越严重,尿意在腹中不停回涌着,让他忍不住想要释放出来。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的炮击声让他抖了一个激灵,身下再也憋不住,直接一泄如注,全部涌了出来……
感受着身下的动静,兰格脸色变了几变,帕莱亲眼看着他的表情变化,顿时明白了什么,但他并没有露出嘲笑的神情,而是正经地说道:
“这是每个人刚上战场的时候都会遇到的,兰格,现在把你的重心放在远处的敌人身上,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让你丢了性命!”
“我,明白!”
兰格虽然因为自己的失禁而感到羞愧,但听了帕莱的鼓舞,他马上坚定地回答道,并且低头检查起自己手里的步枪。
很快,恩克兰步兵推进到线膛枪的射程范围内,在战线上军官们的大声命令下,士兵们纷纷朝着远处的敌人开枪射击,随着耀眼的火光在战线上绽开,行进中的恩克兰步兵就如同秋后的稻谷一般纷纷中弹倒地,一朵朵血花在人类的胸前绽放,却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流逝。
砰砰砰——
第一轮齐射就导致上百名士兵中弹倒地,行进中的恩克兰队列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混乱,恩克兰士兵虽然对敌军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射杀己方这么多人而感到惊讶,但他们很快就恢复平静,踏过倒下战友的身体继续前进。
而在同时,战线上的鲁蒙火炮也将炮口转向前方的敌军步兵,他们在射出炮口内的实心弹后,便纷纷换上了专用于近距离射击的霰弹,待敌军更进一步后再开炮射击。
阵地上的每一个鲁蒙士兵,不论其是新兵还是老兵,在面对前方黑压压袭来的敌人时都会不自觉地感到紧张,他们都非常清楚,一场恶战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