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那便是顶着敌人的枪林弹雨行进到五十米的距离再反击。
然而军官们都非常清楚,以这支军队的士气是不可能顶着前方源源不断的弹雨行进到最大杀伤范围的,而在一百米开外和敌人互射……几乎就等于是被动挨打了,一百米外的距离滑膛枪能够打中目标的概率十分可怜。
而就在这时,在侧翼游荡的安尔塔尼亚骑兵突然有所动作,他们闹哄哄地朝鲁军士兵线列发起冲锋,似乎是要为友军步兵打开战局,而就在这时,从后面跑来一名传令兵,向他们大声传达了跟随骑兵发起冲锋的命令。
眼见己方步兵进攻失利,希军指挥官阿里亚恩罗林斯便命令骑兵向敌军步兵发起冲锋,让他们用血肉之躯吸引敌军的火力,为己方步兵冲进最大杀伤射程范围争取机会。安尔塔尼亚骑兵虽然明知正面冲击步兵线列九死一生,但素以诚信闻名的他们还是遵从雇主的命令,投入战斗。
眼见敌军骑兵参战,向己方步兵发起冲锋,退出战场的第一骑兵师在短暂的修整后决定重返战场,支援友军,而在同时,被部署在前线的榴弹炮兵团也再次发出了轰鸣,朝移动中的希军骑兵展开炮击。
一枚枚开花弹从天而降,在奔跑中的希军骑兵头上炸开,四溅的弹片将底下的骑兵笼罩在内,顿时引起一阵人仰马翻,侧翼的鲁军步兵也发现了朝他们冲来的敌人,他们纷纷停止射击,以连队为单位组成一个个小型反骑兵空心方阵。
啪啪啪――
空心方阵前方腾起一阵硝烟,狂奔中的安尔塔尼亚骑兵又是数人中弹落马,在他们发起冲锋之时,不时有开花弹在周围炸开,身边的战友更是不断有人中弹落马。
安尔塔尼亚骑兵并没有强行冲击空心方阵,而是冲进方阵与方阵相隔的空地,刺出骑枪将身侧的敌人刺杀,但他们同时也在遭受着鲁蒙步兵的射击。一名安尔塔尼亚骑兵怒吼着将骑枪刺入一名单膝跪地的士兵的胸膛,猛地拔出,带起一片血雾,余光却瞥见在他左前方的鲁军士兵举枪射击,火花从枪口绽开,一名从他身边冲过的战友只惨叫一声,便捂着胸前的枪伤摔落下马。
趁他愣神之际,在他身侧的鲁军士兵怒吼着朝他挺枪刺来,明晃晃的刺刀闪到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向后一躲,堪堪躲过敌人的进攻,他无心恋战,想要驱赶战马离开这里,却被身后的一名士兵用刺刀捅入下肋,骑兵凄惨地喊了出来,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从另一边栽倒下去。
倒下的骑兵的脚还挂在马镫上,没有主人控制的战马嘶鸣一声,拖拽着倒地的主人朝前方跑去。
在方阵与方阵的空道上,安尔塔尼亚骑兵不时冲过,周边的士兵也肆意射杀着那些被困住的骑兵,直到第一骑兵师重返战场时,被打残的安尔塔尼亚骑兵才狼狈地逃出来,他们看见来势汹汹的鲁蒙骑兵师已然没有了战意,向战场的另一边撤离。
第一骑兵师师长凯特格兰特并不愿意白来一趟,他看着被友军步兵射得线列出现残缺的希军步兵,心下便有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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