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法师高喊:“是大将军回来了,快打开城门,鸣金收兵”!
素霺带着我进入城,一紧缰绳,马匹停住。她便从马上摔下来,昏了过去。我赶紧呼喊:“快,快请大夫”!四周的兵勇面面相觑,我急得不轻,于是说:“请太医,请太医”!
兵勇将素霺抬回宰相府。这时,撤退的禁军也悉数回城。皇城大门关上。
我登上城楼,放眼望去,只见战死的士兵已经在皇城四周堆成了山。地面上的青草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而这,才仅仅是大战的第一日!
微风徐徐,拂面吹来,一股悲凉之气袭来。
良久,护国大法师气喘吁吁的奔过来,说:“大将军神威!身先士卒,将士无不奋勇杀敌,血战叛军,方得此大胜”!
我很诧异,说:“你的意思,还打胜了?就死了多少人啊”?
这时明劉和鶸鸠也穿着浑身鲜血的盔甲,登上了护城墙。
明劉单膝跪倒:“报大将军,经清点,我方将士,死六千余人,重伤两千,轻伤八千”!
“那叛军呢”?我急切的问。
鶸鸠拱手说:“大将军,此次全歼苏骕马队!且杀其步兵约十万余人”!
护国大法师说:“苏骕此次奔赴京城,乃劳师之兵,大将军以逸待劳,予以闪击,真奇谋也”!
这时,苏骕又派来了特使。这次不是约战的,而是要止兵一日,清理战场。
我自然答应。因为,能多拖一日,就有希望等到援军到来。
城外的死尸太多了,都被砍的血肉模糊,无法看清脸。双方只好从军服上辨认。而又无处掩埋。只好堆在柴火之上,就地焚烧。
棋局轩轩主带着士兵焚烧尸体。边烧边掉眼泪。我对他说:“打仗嘛,死人是常事,你又何必如此呢”。
他擦了擦了擦脸上的泪,说:“主人有所不知,我转世时,就是一个火葬场的工人,天天扛着尸体去烧,就以为那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现在又回到棋盘的结界之中,还是要烧尸体,而且烧的更多,以前是一个一个的烧,现在是一堆一堆的烧。所以觉得,当时转世成火葬场工人,不但不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反而是对我的恩赐”!
入夜了,一切归于平静。
我看了素霺,太医已经把那柄枪头取了出来。她正躺着床上。见我进了,要抬起身子,我赶忙跑过去扶住她。
她因为失血过多,脸上发白。即使如此,当我用手臂抱住她时,她苍白的脸上,还是泛起了点点红晕。
素霺将秀发,依偎在我的怀着。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她的脸色突然大变,猛地要起身,却力又不逮,再一次倒在我怀中。
素霺用尽力气,向外面指了指。
我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吓了一身冷汗,只见窗外,站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
正冷冷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