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一声:“姐姐!饶命!!”
燕铃儿武功了得,收发自如,那腿鞭瞬时真的就停了下来,离郝仁的脖子不足两厘米,那腿带起的劲风刮得郝仁睡的凌乱的散发“呼”的一下被吹了起来。
燕铃儿脑袋一歪,看着被腿威胁的郝仁肃容问到:“弟弟?你又好了?”
郝仁抖了一下,连忙露出一个笑脸:“我好啊,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燕铃儿狐疑的收回腿,放下裙摆,撸下袖子,双手在头上摸了摸,确定没有发钗歪了,头鬓乱了,才又摆出一份端庄柔美的样子,蹙着娥眉柔声细气的问到:“那你刚才是怎么的了?我还以为你疯症又犯了。”
燕铃儿刚才以为吴大夫一走,郝仁的疯病又开始了。防止郝仁撒疯的壮汉们都已经离开,燕铃儿为了防止郝仁造成伤害,不小心伤到他自己或者是别人,就撸起袖子自己亲自上了。
郝仁看燕铃儿一瞬间的两种面孔变换,觉得她都可以去表演川剧里边的变脸了!郝仁为防止自己再次的莫名其妙的被削,赶紧跟燕铃儿燕铃儿说道:“谁说我有疯症了!完全就是造谣。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燕铃儿一脸明晃晃的怀疑:“你早上明明都撒癔症的开始撞床框框子了,如果不是云襄处理的及时,说不得脑袋都要装破。”
“哎呀!”郝仁故作无奈的大叹一声,“那都是被我那不靠谱的师父气的,疯症什么的绝对是没有影子的事情。”然后他才想起什么笑得十分谄媚:“所以……那个药能不能不喝了,你看我现在身体健康,精神头又好,没病没灾的喝什么药啊,完全就是浪费。”
燕铃儿嫣然一笑,朱唇轻启却残酷的说道:“不行!大夫说了,你心有郁气在体内,自然最好是喝药化解,免得日积月累,留下暗创就不好了。”
郝仁那脸色顿时就夸了,呜呜呜,才刚刚结束喝了一个半月的苦药呀,那嘴巴里的苦劲还没完全忘记,这旧伤疤上却又要添新伤痕了。
燕铃儿笑完,眉头上又带上担忧,关怀的问到:“你我行了一路,却不知道你师父姓甚名谁,却又是怎地,你与尊师父生出这么大的气性来?”
郝仁俩嘴角耷拉下来:“他完全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神……经病!”郝仁愤愤的把那惯常的一套拿出来用,经过了多次的添加润色,又有了实情佐证,这位压根不存在的神秘老神仙一般的人物居然渐渐的被他刻画的十分形象,宛若真的有这么一个性格十分古怪恶劣却又本领高强的存在。
燕铃儿见他说的有理有据,这个时候又气哼哼,昨天刚刚跟自家等同于师父存在的父亲生了顿气,自然是不会不相信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古代的时候师父师父,那就相当于威严的父亲的地位,尊师重道很是传统,她就安抚的说道:“有如此本领高强的师父这还不好?多少人求的求不来。他选你做徒弟,传你本领,也是你的福分。虽然性情确实十分古怪,你也不要太过气愤,多多忍耐吧。”
然后燕铃儿又好奇的问道:“尊师到底做什么了,让你这是又喜又气的?”
郝仁语塞,眼睛一转,说道:“我那师父本来是许诺我做到了他的要求就传授我武功,我今早突然发现已经达到了他的要求,所以十分的高兴喜悦。却突然又得知,获得的这武功只是基础,根本就不是终点。若想要习得更加高深的武艺,却还要更加加倍的努力才成,我很失望就气愤的不行。”
燕铃儿听了点点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本来么,师父教徒弟,都是循序渐进,哪里有一蹴而就,一步登天的。想来是这位弟弟,初初拜师,以为一上来就可以直接学习那高等的武艺。燕铃儿暗自好笑,就是她父亲打小教她武艺,那也是从基础的扎马步开始练起的。
燕铃儿自以为明白了,人家师徒的武功传承什么的,她作为一个外人,虽然亲热的叫着对方弟弟,却也不好直接打探。所以她就转而说起了别的:“昨天一直跟你在一起,也没见你遇见什么人啊?你师父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郝仁一凌,精神紧绷了起来。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曾经在东方琳哪里不慎穿帮说漏了一次,但是东方琳这个脑补帝心思深重,直接的给想成一个隐士高人了。
但是这一次郝仁被燕铃儿直接问起,却还是知道这要是应对不好,被人家以为他暗夜在客房中私会什么人的,对他也很不利。没什么问题,为什么白天不见面,偏偏要夜深人静,偷偷摸摸的潜入私会。还是潜入问天帮这么一个门户大派。
郝仁谨慎的说道:“这个……就是咱们去你朋友那坟上那会,他悄悄告诉我的,后来在我干活那会给了我东西,我睡起来早上一看,就……”郝仁含糊的说道。
燕铃儿顿时就做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那个时候,想必是你师父传音给你,难怪我没看到人。”她想了想说道:“你昨天去的那片那个是你师父?难不成他还特意乔装让你去取?”燕铃儿很惊奇,还真没见过这种奇妙的段子,顿时浮想联翩的猜了起来:“哪个是你师父?是那个瘸腿的老人,还是那个吸旱烟的老汉……”
郝仁含笑不语,看吧,他就知道会这样!有些事情说一半,剩下的让听的人自己脑补,比他自己干说的详细更加的有用。
燕铃儿觉得这样的奇葩师父的行事十分的神秘有趣,猜一个让郝仁否定一个。燕铃儿也不恼,只是细细的回想哪一个才是郝仁的师父乔装打扮的,难不成是那守寡的女子么?
郝仁还来不及为燕铃儿直接人妖化掉天道而幸灾乐祸,就见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那苦腥苦腥的药味直扑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