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两步走到正堂叫道:“王叔!王叔!”
老王听到有人叫他,撩开伙房的门帘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来了......哟,阿信,怎么今天这么早?”
这时候才刚过巳时,吃饭还早了点。张信把俩筐桃子往老王面前一放,嘿嘿一笑,“王叔,我听阿曦说你要酿果子酒,四处搜罗果子,我一听王叔有事,急的我那根什么似的,立刻弄了两筐桃子飞马给你送过来,你看咋样?”
老王呵呵一笑,“阿信啊......你也跟阿曦学的满肚子花花肠子。行了,我一会给你拿酒,要昨天的高粱酒?还是果子酒?。”说着就弯腰抬起筐子。
张信也不尴尬,直接就道:“要果子酒!”又见老王腿脚不利索,连忙抢过筐子,“王叔,我来!您给我指个道就中!”
老王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好,不能让你白喝我的酒,得先干活!”说着一瘸一拐撩开伙房的帘子,带着张信走近伙房。
张信还是第一次进老王的伙房,好奇的打量着。见老王这伙房收拾的还算是干净,就是锅碗瓢盆乱糟糟的四处都是,伙房东头是个黄泥砌的灶台,站了整个伙房的一小半地方,西头摆着劈好的木柴,北边则堆着一堆筐子,走进一看里头放着各种瓜果蔬菜。
伙房黄泥灶台上现在烤着一整只羊,估计老王从早上就开始烤了,那只羊已经烤的色泽金黄,发出喷香的羊肉味,一个伙计正转着木棍让羊肉均匀受热,另一个伙计则不时的往羊身上撒着作料。还有一个用花布头巾包着头发的中年妇女背对着门口,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身来,只见那中年妇人长得微胖,脸上让炉火熏的黑黑的,见老王在前头空着手,张信在后头抱着个大筐子,不由埋怨道,“你这人......老五难道过来一趟,你还让他累着!”
老王听着那妇人的埋怨,挠挠头“嘿嘿”一笑,指着堆放着瓜果蔬菜的地方,“桃子搁哪就行了......”说着对张信介绍道:“这是我浑家。”
张信吧装满桃子的筐子放好,抹了抹头上的汗,“嘿嘿......婶子好!”
“哎。”王婶应了一声,拿水瓢舀了满满一瓢水,“来,喝点水。上回见到你的时候还只有这么高......”说着在腰间比划一下,“没想到现在都这么大了......”
张信接过水瓢,“咕咚咕咚”两口喝完了一大瓢水,抹抹嘴,把水瓢递还给王婶,“谢谢婶子。”
“哎。”王婶一边慈爱的看着张信,一边从旁边的案板上拿起一把割肉刀,几刀就从烤羊的后腿上割下来一大块肉,装到盘子里递给张信,“来,拿着。趁热吃!”
张信还想客气两句,王婶已经不由分说的把盘子塞到张信手里,“别客气,不够还有。”说着还招呼老王,“当家的,去酒窖里拿点好酒给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