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在跟迟智宇谈过之后一直按兵不动,简直就是一尊大佛,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请的动。
迟智宇把这个重大的任务压在了他肩头,而宋子涵又把哄叶佳茗开心的任务压在他身上,这些事情不比工作上的交际,他觉得两头都棘手,想起来都烦躁。
见不到韩念笙的日子过的苍白而无力,他又开始重新适应这种像是一潭死水的生活,一边思忖该怎么把薛舜接回迟家,而原定的订婚日期一天一天迫近,这样焦虑的状态又维持了三天,他接到了一通来自韩念笙的电话。
雨夜,他在迟家老宅,按下接通的时候听见那头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混合韩念笙略有些慌张的声音。
“迟辰夫,出事了,我不知道可以找谁……”
她的声线颤抖,他心口倏尔就是一紧。
“怎么了?”
“我找不到薛舜……怎么也找不到他了……”
……
迟辰夫本来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到雅苑了,因为那些被破坏的东西他看着心里就堵,可是听到韩念笙找到了那里去,他结束跟迟智宇讨论了一半的老话题,出门就开车直奔雅苑。
最后,在那房子门口见到她。
她没打伞,浑身都湿透了,坐在门廊上,像一条迷了路的小猫,蜷缩着,听见他叫她的名字,抬起头。
长发湿淋淋地粘着脸颊,肩头,裹了她小小的下巴,她的双眼也是湿漉漉的,眼眶有一点红,楚楚可怜。
他站在几米开外,直勾勾对上她的双眸,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就是抽着疼。
这已经不是因为她像苏黎了,就是因为她,这样无助脆弱而又难过的姿态出现,叫他心里也好受不了。
他沉了口气,慢慢走过去,路过她身边没有停,拿了钥匙径直去开门。
“进来。”
她听见他轻轻地说。
“薛舜好像是出事了……”刚进门,韩念笙迫不及待,结果被迟辰夫一句话堵了回来。
“我早说过你伤口不能见水的吧?出门为什么不打伞?”
她站在原地,一脸怔愣。
“去浴室把身上擦干,然后把这个穿上。”他找出一件衬衣来,扔给她。
“可是薛舜……”
“你想伤口感染吗?”他沉着脸打断她的话。
她低头,有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这样一脸楚楚可怜的相,而一袭纱裙又被雨水浸了个透,全部黏在她的身体上,整个轮廓几乎一览无遗,前凸后翘,内衣的边边角角都看的清楚。
他从她刚进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的视线该往哪里放,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可是一眼就足够让他乱了阵脚。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禁欲太久了,不然怎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觉得浑身燥热呢?
这股子火气他还得自己压下去。
“……好了,”他的口气软下来,“你先去擦干身体换衣服,等你出来了再说薛舜的事情,我一定会解决,好不好?”
声音里面带上了缠绵的,轻哄的意味,她抿唇,默不作声点点头,拿着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他后退了几步,靠在柜子边上,松了口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梁泽,这两天你盯薛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嗯,我是派人盯着他的,只知道他最近很少接客,不过昨天晚上又去了南月,到现在还没出来,八成是遇上什么缠人的金主了,下不了床……”
“你说是昨天晚上?”
“嗯,怎么了?”
“没事,让人继续盯着,如果他从南月出来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
挂断电话之后,他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点了一支烟,等韩念笙。
结果没等来人,等到“砰”的一声重响。
他心一抽,感觉像是她摔倒了,他赶紧跑到浴室门口,敲门。
“韩念笙?你怎么了?没事吧?”
里面传出一声微弱的痛吟:“呃……我没事……”
嗓音扭曲成那个样子,没事才奇了怪了。
“滑倒了吗?”他手在门把上按了按,心急的要死。
“不严重的,我没事……”她还在逞强。
他顿时耐心全无,重重敲了两下门,“开门。”
“你……等一下!”她声音也着急了,“你现在不能进来,我真的没事,我马上就出去!”
他转了一下门把,里面锁住了。
“给我开门。”
“等一下,就再等几分钟就好……”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耐心,从电视柜里面翻出钥匙来,折回去就打开了门。
进去的时候韩念笙正惊慌失措,顺手从一旁架子上扯过浴巾遮挡自己的身体,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一片水雾里,他看见她光裸的肩颈,锁骨的形状很漂亮,白花花的长腿露在外面,他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响。
晦暗而潮湿的欲,望在滋长,那根名为理智的陷被扯紧了,几乎快要绷断了。
她明显是滑倒了,腰还顶在浴盆的沿儿,想必也是疼,表情有些抽搐,紧紧咬着下唇,眼泪汪汪的。
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再看下去,理性大概都要崩溃。
他别扭地别着脸,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问:“碰哪儿了?”
“后腰……”
他深吸一口气,想起那天看到她后腰上的伤口,皱了眉,好吧,她这多灾多难的后腰。
“能站的起来么?”
“你……让我再坐十分钟,我肯定能够站起来。”
他闭了一下眼睛,再挣开,转身弯下腰去,“抱歉。”
“抱歉什么……呀!你干嘛?!”
她还正困惑的空儿,他伸手就把她横抱了起来,往出走,一边对刚才的道歉做了个解释:“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她还想要挣扎的,可是腰疼的厉害,索性缩了一团在他怀里,头深深埋下去,不敢看他。
贴着他胸膛,听见他的心跳,闻见剃须水清新的味道,混合着烟草气息,她的心全乱了。
而他,从浴室里面抱了浑身上下只得一条浴巾的她,也不敢碰她腰部,一只手在她肩胛骨那里,一只手在她腿弯儿,全是她滑腻的肌肤,带着浴室里面的一点点湿气,黏在手掌上。
低头一看,小妮子浑身上下除了浴巾就一块卡地亚防水腕表,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浴室里面蒸的,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隐隐透着粉色,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不时地蹭过他的下巴,微微痒。
简直痒到了心里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卧室,把她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她一挨着床,就嗷呜叫了一声,弓起身子来,浴巾只是盖着她身体,这么一动,他从侧面瞥见大半好风光。
他刚刚才压下去的燥热,这会儿又以燎原之势反扑回来了,他觉得口干舌燥,心想这小妮子真是来讨债的,他算是欠着她的了,要这样受她折磨!
他转身去客厅拿来了医药箱,回来看见她已经用浴巾裹了自己,弯着身体,白色浴巾以及床单上都有血,看来是伤口又破了,他蹙眉,慢慢走过去。
韩念笙正疼的呲牙咧嘴呢,缩在床上,就感觉背后床垫陷下去,迟辰夫的气息靠近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他说。
她说:“算了,死不了。”
他恨恨地道:“你把血弄我床上了。”
“啊?”她勉强着用手肘支撑起来看了一下,身子下面果然是一片红。
这下躺也躺不安稳了,她虚虚地坐起身,面向他,“我不知道伤口破了……”
做错事的表情,粉红的唇瓣被她自个儿咬的紧紧的,因为沾染水汽显得亮晶晶,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没说话,继续深呼吸,觉得自己的理性正被架在火上烤。
“让我看你的伤口。”
这次,不等她回答,他强硬地按着她的肩,转了一把把她压下去,迫使她趴在床上,然后伸手从上拉开浴巾到腰的位置。
动作一气呵成,韩念笙扑腾了两下,“我都说不用了,你这个臭流氓!”
“你再动,再动我看你剩下的也不用遮了。”他作势要把浴巾整个儿抽掉。
她一下子就不动了,只是嘴巴还不消停:“色,魔!”
他没说话,因为注意力已经都到她腰上去了。
伤口简直惨不忍睹,连番几次刮蹭,现在好几个都破开了,正在流血,而且还有一大片红,应该是刚才碰的,估计很快就瘀血了。
他从医药箱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来,沾着给她擦伤口。
“嗯……好疼,你轻点,轻点行不……”
她一开口,就这么如泣如诉又引人遐想的声音。
“闭嘴。”他沉声道。
“可疼啊……”
他的手抖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