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一共有两栋别墅,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别墅群。佣人带着他们穿过一个露天过道,经过偌大的游泳池,来到了位于后方的建筑面前。
女佣微笑点头,然后略带不舍地款款离开。
陈员立敲响了大门。
没过几秒钟,有人给开了门,还没等陈员立开清楚开门人的长相,就听到一句极为大声的大喝。
“这两人身上有魇!”
温谦亦循声望去,一个皮肤黝黑的瘦弱男人正用手指着自己,目光极为惊惧,咬牙切词,头发根根竖立起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喊出这句话。
“魇?”
王凤听到高喊声,急忙走过来,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熟悉一陌生两个年轻男人的面孔。
“员立,他也是小可的朋友?”她下意识皱了眉头,语气有点冷。但她知道陈员立的身份,不敢在这位省内三把手的儿子面前说一些太过分的话。
王凤搜索着记忆,发现找不到任何一个熟知的官员后代能与温谦亦对的上。
温谦亦露出友善的微笑,道:“我是刘可的朋友,听说她母亲身体有恙,想要来看望看望。”
那个大师弟子做好了需要做的戏份,此时早就提腿离开了这里,回去找于大师汇报情况。
王凤忘不了刚刚那句“这两人身上有魇”的话,她同样没能识破大师弟子的精湛演技,焦虑之下反而将这个说法深深记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
越是不想考虑,这句话又越如同跗骨之蛆存在于脑海。
“刘可母亲身体不是很好,你们就不要上楼了。”王凤坐在对面,神色淡漠道。
这时候于大师正在楼上做法,她当然不会让温谦亦他们上楼。
陈员立望了一眼温谦亦,然后把目光投向王凤,诚恳道:“我们只是想知道些具体的情况,或许能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您知道的,我和刘可打小一起长大,王伯母更是待我如亲生儿子,于情于理,我这个当晚辈的若是不能见上一面,在我父亲那边,我没法从做人的道理上向他交代,更没法过了自己心理这道坎。”
王凤油盐不进:“你和你父亲的好意我替你伯母心领了,回去吧。”
“慢着!”
于大师从楼梯走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罗盘中央,忽然双眼暴突,面色猛变,然后咣当一下把罗盘摔在了王凤身前不远处。
罗盘中央的磁针飞快转动着,然后渐渐停了下来,对准温谦亦和陈员立的方向。
于大师愤然:“这两人从哪里来的?我刚刚在做法,突然心有感应,一口心头血喷出来,差点破了数十年的道行!”他特意换上了一身白色道袍,胸前的点点血迹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
他大喝道:“你们,真是不当出现在这!”
一手指着大门,怒道:“还不出去!”
别墅大门敞开着,门外天边笼罩着挥散不去的阴云,一阵冷风吹进来,王凤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温谦亦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他情绪的变化。
“你确定?”
王凤下意识想要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衣,她又发现这股寒意并非来自门外,而是眼前这位陌生的年轻人。或者说这不是寒意,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