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正常的刀刃,就是太锋利了,轻轻一抹就能把人半边脖子给割断;刀背那一面侧钝得多,但布满小齿,看上去就像一把镰刀。事实上这一面发挥的作用也真的跟镰刀一样,弯曲的弧度配合密密麻麻的小齿,可以轻松锁拿住敌人的武器……甚至是手臂,然后一拉,很好,一截手臂就掉到地上了,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独臂人。
“这种刀名叫‘血镰’,是我们苗人最古老的武器。在古时候,我们的老袓宗家家都备有这种武器,平时用它割禾、割草,战时用它收割敌人的生命。这是一种非常血腥的短刀,千万不要用来跟人争斗,因为它一旦出鞘,就必须有人把血流干!”这是他外公的原话。
现在,它出鞘了。
那名雇佣兵见郁成挨了自己这么重的一刀、一脚,居然马上就跳起来并且向自己猛扑过来,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这家伙也太耐打了吧?
不过,借着照明弹的光芒,他看到郁成身高顶多165,瘦瘦小小的,顿时又放心了。亚洲人种,尤其是东亚和东南亚人种,在体格方面对欧洲人种有着天然的劣势,不管是身高还是体重都差了一大截,大家都用热兵器的时候倒不明显,因为子弹是不会在意对面那个家伙是身高一米二还是一米八的。但单打独斗的时候,这个问题马上就会暴露出来,他身高185,体重一百公斤,对这个小个子拥有压倒性的优势,不信战不翻他!
他先声夺人,双手握刀,刷的一刀照着郁成的右肩猛劈下去。以开山刀那沉重的份量和锋利程度,以及他惊人的膂力,一刀将郁成半边身体给劈开都不成问题。郁成右手右腕一拐,用匕首的刀身迎了上去。开山刀与匕首相撞,发出叮一声轻响。这家伙的力气确实大得恐怖,两刀相交,一股庞大的力量撞得郁成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虎口发麻。那名雇佣兵得理不饶人,抢上一步,一刀照着他胸口直刺过来。郁成似乎早就预判到对手下一步的攻击路线,在后退的同时左手的血镰便挥了出去,准确地钩住开山刀的刀身往外围一拨,那把开山刀从他左肋擦了过去,同时猱身抢进,匕首照着雇佣兵的腹部猛刺!那名雇佣兵在开山刀被拨开那一瞬间便感觉大事不妙了,匆忙间撤回一只手,在间不容发间攥住郁成的手腕,匕首只是刺穿了他的衣物,没有刺入他腹部,再晚上零点零几,这一刀就要在他肚子留下个大窟窿了。
雇佣兵惊出一身冷汗,打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发力把郁成往后推。郁成却不等他发力,扬起脑袋照着他脸部猛撞过去!
撞了个正着!
人的脸部是很脆弱的,痛觉神经非常发达而密集,要害很多,比如说鼻子,被撞上一下轻则鼻血狂喷浑身酸软丧失战斗力,重则鼻梁骨破碎倒刺入颅腔当场嗝屁;比这更脆弱的是眼睛,别说让人用脑袋狠狠撞上一下,哪怕是被指尖轻轻扫中也会痛苦不堪,陷入僵持的时候用脑袋照人脸部来一下,很可能会有惊喜。
更何况,郁成还戴着防弹头盔,杀伤力倍增。他这一下子正正撞在那名雇佣兵的鼻子上,鼻骨断裂之声清脆可闻,那名雇佣兵发出一声痛苦的嗥叫声,不由自主地松开郁成的手。就在这一瞬间,郁成左手的血镰便钩住了他握刀的右手手臂,然后一划拉,刷的一下,他手臂上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手筋和动脉被割断,鲜血狂涌!
雇佣兵发出一声狂吼,如同腹部挨了一枪的野兽一般。他的右手使不上劲了,却依然凶悍,咬紧牙关,左手捏成拳,拼尽全力照着郁成脸部猛击。郁成一个凤点头,沙煲大的拳头从他脸颊擦了过去。这一击虽然很凶猛,很暴烈,但在他眼里也就这样,闪避起来很轻松。
然后那个拳头又让血镰给钩住,一个划拉,又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这名雇佣兵的左手也失去了知觉。郁成不再给他反击的机会,身体一旋便绕到了他背后,匕首和血镰连挥,刷刷刷几下,这名雇佣兵身上多了好几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先是腰部,两条长达三十厘米的口子皮肉翻卷,鲜血山洪喷发似的狂涌而出,接着是腿部,刀刀都是深可见骨的重创。雇佣兵痛得连连狂吼,别说还手,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他露出恐惧和绝望的神色,也许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何等恐怖的对手,可惜,已经太迟了。
刷!刷!
最后两刀落在小腿上,皮靴被切开,腿筋被划断,雇佣兵发出一声狂吼,像被一棵放倒的大树一样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