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弟你要办这趟差?”
听到陆亭舟竟然主动要过去镇压“春香楼”的斗殴事件。
刘师兄第一反应先是惊喜,因为他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件事可是个烫手山芋,一旦自己过去抓了黄家少爷,那等于是没有给石老大面子。
但他很快也反应过来,劝道:
“陆师弟,依我看还是让小马去找石老大,他亲自处理更好。”
这个心里反转,却是完全体现了刘虎今天特意交好陆亭舟的目的。
他虽然出身大理寺,但根本比不了石老大这位一直在怀远坊资历,再加上石魁还抽调上来一个高手秦福,成了武侯铺里的二哥,到了最后,他连老三都排不上,轮到了那姓宋的家伙。
终于直到今天,大理寺又往怀远坊派了一个人,他一下就心里明亮了,意识到可以和这位“同门师兄弟”一起合作无间,在怀远坊要啥有啥。
刚才他第一反应在有人接烫手山芋的时候很惊喜,但醒悟过来后,想起自己还要依托以后陆亭舟跟自己站在一起,形成小势力,盘剥这怀远坊上下。
这头一天就要和石老大过不去,怎么也不是个智慧的做法。
“小马,还不快去找石老大?”
刘师兄立即指示小马。
小马刚准备行动,却转过头苦着脸道:
“我不知道石老大在哪?”
石魁中午就出门了。
“这还用问,他跟秦二哥肯定被请去文鼎楼了。”
刘师兄说着,又道:
“陆师弟,黄非仁跟石老大有关系,这差事你去了就是吃力也不讨好,还是让……”
谁料陆亭舟压根没理他,一个跨步,抓住了小马的肩膀,道:
“带我去就是。”
小马一下子被按在了原地,眼睛里无比震惊,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像是被一个铁箍压住了,不敢相信跟他年纪差不多的陆亭舟力气这么大。
他很快也从刘虎的称呼里,明白了陆亭舟应该就是今天要来这里上任的那位大理寺天才。
“刘哥,这……”
小马被半推着出去时,回头求救般看着刘虎,他也不想去管这件事。
刘虎愣了一下,他看着陆亭舟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也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么……年轻生猛吗。”
他看自己阻止不了,再闹下去倒是先和陆亭舟翻脸了。
于是对着小马折中喊道:
“你先带亭舟过去,我马上去叫石老大。”
想他刚从大理寺出来,也是这样一股子冲劲,结果很快就被石老大狠狠教育了一顿。
他知道得罪顶头上司后,在武侯铺的滋味是多不好过。
但刘虎并不清楚,陆亭舟这一腔冲劲来自于哪……
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黄娥儿。
这本来只是他在昨日大考之中的课题,现在突然遇到了案子中的凶手。
尤其在听到这黄非仁手里居然不止黄娥儿一条人命,足足有五六个之多!
但他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原因只是因为被买去黄家的黄娥儿竟然不算人命,而纵火案,也没有如何惩办这人,也是因为黄家用了银钱疏通。
这就跟他兄长只是因为不愿改那献给皇帝的文章。
便因他因个人喜怒,就能随便让他兄长死,这一世的家里所有人被流放。
从来如此,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唯有陆亭舟觉得……
从来如此,便对吗?
把人不当人者,人恒杀之。
……
……
春香楼。
作为城南怀远坊最大的勾栏,此刻穿着艳丽的男男女女疯了一般,惊叫着从三层大红楼里面往大街上跑,有的姑娘甚至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就被吓出来了。
而楼内……
五颜六色的脂粉在空气之中纷乱飞扬。
兵兵乓乓~
足有三十来人,就在这一楼大堂里打成了一团,桌子腿、碗碟乱砸一通。
惨叫声和怒吼声也此起彼伏。
可以从三十来人的衣服上清楚看清,这是两家人,在各为其主,被少爷们一个招呼,都从家里杀了过来,殴打之中互相叫喊着打断对方的狗腿……
大街上,左右商铺的人,以及看热闹的都围成了一团。
“天杀的啊……”
一个身穿红衣,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在门口望着被打坏的大堂,哭的撕心裂肺,嚎道:
“别打了,被打了,祖宗们,这可都是我女儿们累死累活才挣下的血汗钱啊……”
她一个妇人,操持着本坊最大的一座青楼,极不容易,被两个活祖宗带着人快要打成废墟了。
春香楼外不远,陆亭舟刚被小马带过来,就听到那老妈妈的嚎哭: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黄腔。”
他正在靠近的时候,忽然那老妈妈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一个桌子腿飞了出来,一下就打破了她的头,跋扈至极:
“鬼哭什么,本少爷砸了你多少,回头赔给你多少,今天我要不把胡有为这小兔崽子的腿卸下来,我爹就不姓黄。”
“再哭喊,惹得本少爷不高兴,连你一起收拾了!”
被砸破了头的红衣妈妈,本来要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结果等那跋扈青年的威胁出来后,吓得一口气也不敢再出。
只听得里头吼叫声更大,传来黄少爷的大骂声:
“姓胡的你敢跟本少爷抢女人,这怀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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