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趁警察不注意的时候拎起桌案上的台灯砸向那神经病,他脑袋被我砸开花,灯泡碎了一地,没两秒钟他脑袋上就冒血了,警察冲上来对我发火,严肃地警告我要轻举妄动,故意伤人是犯法的,我咆哮着说,“强奸就不是犯法吗!”
林阳上来拉住我,把我拉到一边休息,我抖得厉害,他揽着我肩膀没安慰我,只是握紧了我的手,叫我不要害怕。我没敢看他,低头看他的手和我的手交缠在一起,忽然抽开手,躲到一边去,林阳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眼泪啪啪掉,“你别挨着我,我身上脏。”
天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颤抖和羸弱。
林阳叹了口气,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腕,霸道极了,他冷声呵斥我说,“杨小唯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嫌弃你了吗!”
我低着头没说话,气氛变得尴尬,神经病在处理伤口,疼得喊叫,要警察把我关起来。这时林阳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仍然没丢开我的手,接起电话后,他语气变得温顺,甚至可以说,带着点求人的意味,“您来了?”
对方的话我没听清楚,但林阳脸色微恙,连声说谢谢,麻烦了,没几句就挂断了。
挂了电话,他斜睨我一眼,有些嫌弃又无奈的口吻说,“放心吧,事情有人处理了。”
果真,没到半小时,就有人主动说送我们离开,并且保证那个侵犯我的神经病会被送去市里的精神病院关起来。因为有精神问题在,他们也实在没办法,只能委屈我了,连声给我道歉。
林阳冷冷哼了一声,然后特别骄傲高冷地拉着我走了,没要他们送,在外面打了辆车,他又带我去了他家。
他一个字都没说,把我塞进浴室,并且给了我换洗的衣服,我不由地想起齐瑶说,他这么做,只是可怜我,像路边遇见的阿猫阿狗,只是可怜和施舍。
是这样吗?
我脱下衣服,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暗红和伤痕,眼神空洞地对望着镜子里的人,心里腾起的,全是悲戚。
洗完澡出去后,林阳正在打电话,对方不知道是谁,但他语气很不好,冷冷的客气的那种,不生气,不会不耐烦,就是冰冷的客气。
“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有分寸。”
“今晚欠的人情,我知道怎么还。”
讲到这里,他忽然从窗户玻璃上看见我的影子,立即收了线,冷声说,“挂了。”明显,电话那端的人,还未说完。
他换了件宽松的运动套头衫,运动裤,显得整个人笔直修长,脸上漠然的神情,冥冥中透露着高贵和桀骜,他斜睨我一眼,把电话扔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从我身边走过,丢下一句,“去睡觉吧。”
我连忙抓住他胳膊,像只猫一样,喊了一声,“林阳。”
他回头,撇了我一眼,“怎么。”
“那些话,我是说过,但是当时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