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记忆有时候特别奇怪,总是能在关键时候想起些关键信息,比如刘思涵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那天她跟我说的对不起,我忽然明白她的对不起代表什么。
我愣住了。我说不清楚那种情绪是什么,是生气还是恶心?好似都不是。是失望。因为在我眼里她应该是干净美好的女孩是,像开学第一天见面那样,她对我笑,纯洁无暇。我发现我没办法接受现在这个刘思涵,我垂下脑袋,看着她漂亮的手指上的淤青和肿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我掰开了她的手,悄无声息地走出病房,我知道她一直在等我回答。病房门合上的瞬间,我听见她的哭泣声。
谁也不知道,我曾做梦都想成为她这样的人,我以为,她拥有我遥不可及的漂亮人生。
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忽然清醒过来,我冷笑,或许可以说,原来我的人生也不算糟糕,至少我坦然面对,而她却处处防备,给被人虚伪的幻象。谁比谁更可怜呢?
医院门口有公交车站,正是高峰期,我等了好几辆都没挤上去,正愁着晚自习时间要到了我怎么赶回去呢,一辆哈雷停在路边,特别拉风,声音特别大,车上的人穿皮夹克,摘下头盔的一刻,我下意识低下头,但为时已晚,人似乎是看见我才停下来的。
我转过背准备离开,那天的冲动后,剩下的是后怕和唏嘘,张骏是我根本惹不起的人,但我却跟他盲目过招,简直找死。他是温莎的一把手,刘思涵说他手下的打手随便叫一个出来都能弄死我。我惹不起,躲得起。
然而,我刚转过背,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我肩膀,生生拉住我,吊儿郎当又不可一世的声音说,“我是鬼么?看到我就跑?”
我转身淡笑,“没有,车不来,我走回去。”
张骏斜睨我一眼,把头盔递给我,舌头顶了顶口腔,特别潇然自大的样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接头盔,他斜嘴笑了笑,直接把我往前拉,没等我反抗,他已经把头盔套到我脑袋上,一手拽着我肩膀往摩托车走去,我不停地挣扎,喊着,“你放开我!我自己回去!”
张骏根本不理会我,走到车前,他忽然放开我,一脚跨上摩托车插上钥匙,发动车子轰隆轰隆地响,我赶紧摘下头盔给他,但他却伸出手,手里正是我的零钱包,里面是我全部家当,他看着我得意地扬眉,“给你三秒钟上车,3,2,1-------”
在他喊出最后一声时,我赶紧跨上车,他冷笑一声,呵斥道,“头盔带上!”
没等我坐稳,那孙子已经发动车子,我惯性地往前冲,一下子扑在他结实的后背上,那时候我还处于发育期,胸-部撞上去,疼得要命,但我什么都不敢说,他骑着车一路飞驰,寒风在他耳边刮过,我从镜子里看到他被冻傻了,但脑袋仍然昂着,像一只雄伟的公鸡。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但我清楚,这样的人我千万不能扯上关系,一旦沾染上了,就说不清了。到后校门后,由于他的车子拉风,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青春悸动的小姑娘,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我东西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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