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没工夫和张旋打嘴仗,怕玉泉宗和齐威的人追来,便命大队人马加快速度,全速赶回碑塔城。
萨坦城。
齐威焦灼不安地站在门口,静等玉泉宗的人到来。
想起秦书在逃跑前说这一局自己已经输了,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没过多久,远处出现了一队披红挂彩的人马。队伍缓缓接近,齐威远远的看到带头的是一个魁梧的老者,乃是玉泉宗二长老魏怀宗。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脚底直窜脑门,心中的不安仿佛得到了证实。
如果张旋已经和玉泉宗的人马汇合,按照礼数他应当是走在最前面才对!
队伍到了城门口,魏怀宗扫了迎接的众人一眼,发现其中竟然没有张旋,心中不禁大怒。
这个纨绔子弟,昨晚修书说喝多了不来与大队汇合就算了,这会儿连到城门口迎接都懒得来!再怎么说婚礼嫁娶也是大事,怎么可以如此毫无礼数?哼,看看大长老教出的这个好儿子,玉泉宗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下了异兽走至齐威跟前,魏怀宗笑着拱了拱手,说道,“齐家主,哈哈,恭喜恭喜啊!老夫受大长老之托,带彩礼一百又三十箱,前来迎亲啦!”
齐威哪里还有心思再寒暄,赶忙上前问道,“魏长老,为何张公子没有一同前来啊?”
魏怀宗脸色陡然一变,说道,“张旋?他不是说昨晚喝多了,不来与大队汇合了么?老夫也想问,他为何不在此迎接啊?”
两人都是一怔,面面相觑。
齐威终于反应了过来,双拳紧攥地喊道,“哎呀,大事不妙!”
这下所有疑团都解开了。齐威是聪明人,一想就猜到了秦书的全盘计划。
赶紧将一切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魏怀宗,魏怀宗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齐家的争斗还是小事,但是大长老的唯一的儿子,玉泉宗的首席大弟子被劫走了,这还了得?
也顾不上责备齐威,瞪着眼吼了声,“这么说,他们去天坦城的林家了?”说着就要跳上异兽去追。
齐威赶紧拦下魏怀宗,说道,“既然张公子被劫持,怕是碑塔城根本没控制在他手上。那秦书一定是回碑塔城了,说是去天坦城必然是误导我们!”
魏怀宗大吼,“那还不快追!”
说罢,骑上身后的六级异兽七彩流云豹,飞速往碑塔城方向奔去。
魏怀宗身后的跟班一看,立即冲队伍喊道,“丢下辎重,快去碑塔城营救公子!”
齐威一见,也赶紧招呼了一声,带着碑塔城一众好手跟了上去。
碑塔城,子夜时分。
经过一天的全速行军,大队终于进了碑塔城。进城的时候别说马匹累的倒毙了好几匹,就是异兽坐骑都累的直喘气。
顾不上休息,秦书立即带人在城门前埋下了二十多颗地火雷,这是上次打异兽时剩下的。然后又命人紧闭城门,所有城防营士兵点燃火把,站上城墙。又命人即刻通知三大家族前来支援。
不少晚睡的老百姓看到城门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赶忙上前找相熟的士兵打听,却被告之秦先生有令,不得惊扰百姓,安心的睡你们的觉去吧。
安心睡觉?这哪还睡得着!有人就立即跑去禀告了伍长,伍长又找到了什长,什长找到了仟长,几名仟长一听赶紧起来急急地要求见秦书,却被夏克列等人挡了回去。
“夏统领,夏老总,夏大人,你就行行好给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我也好跟乡亲们说啊!”这名仟长急的不停地作揖。
“是啊,你说让我们安心睡,我们哪睡得着啊?是不是异兽来了?还是怎么回事?你倒是透个信啊,咱大伙儿也好早做准备不是?”有一名仟长拖着哭腔说道。
夏克列实在被烦的受不了了,便把实情简单地跟几名仟长说了。
“啥?齐家的人打上来了?要杀了秦先生?”
几名仟长一听顿时跳了起来,连滚带爬地骑上了快马,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没过多久,全程上下每个街道、胡同都想起了一片敲锣之声。
“全体集合,快快快,有人打上门来,要杀秦先生啦!”
“都他娘别睡啦,秦先生有难,都去守城哇!”
“朱老四,你他娘的是不是装死?有人要杀秦先生你都不去帮忙?”
“常老六,滚你娘的蛋,老子不用穿衣服,难道光着膀子去吗?”
“那就别他娘的磨蹭,城门口集合。”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只见城里星星点点到处都是火把,无数的火把汇成一条长龙,纷纷往城门口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