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童初玖手上一个哆嗦,钥匙“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是谁在外面?”浴室里糜乱的声音猛然停下,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还有相隔在童初玖面前的一道门。
童初玖忽然就红了眼眶。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仍是这卧室的主人不是吗?裴轻北既不肯跟她解除婚约,也不放过每一次偷吃的机会,他们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或许,这早已经不是偷吃,而是光明正大的吃了。
童初玖咬牙强忍住心口气闷的疼痛,转身面无表情地拉开衣柜,快速将几件常穿的衣服收拾起来。
浴室的门被人猛然拉开,童初玖回头望去,正对上裴轻北有些惊讶的目光。
“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裴轻北擦着头发上的水珠,顺手将浴室门关上。
童初玖心中冷笑,说一声又能怎么样呢?如今他还会像以前那样,给自己准备香喷喷的饭菜,准备舒适的睡衣?
刚才她在衣柜里翻了一遍,连她的衣服都被别人穿过了,她还能奢望什么?
“我回来只是拿些东西,立刻就走。”童初玖将自己手里的箱子打开,亮出里面刚收拾好的衣物:“你放心,我没有拿走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是几件旧衣服,相信‘别人’也看不上。”
“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裴轻北看了一眼童初玖手中的袋子,皱着眉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了这话,童初玖心口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下似的。
裴轻北跟华裳上床是她亲眼所见的,他和他母亲将自己敢出家门也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而今晚上,就在前一刻,浴室里面的那些声音也是她亲耳听到的。
他一遍又一遍指责自己不贞洁,还把记者的事情诬赖在自己头上——他们已经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现在还觉得是她想歪了?是她说话的语气不好?
难道直到现在,他还觉得她必须要温柔谨慎地逢迎着他?
他难道不知道她们两人之间早已没有退路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童初玖身心俱疲,已经懒得将那些申辩的话再说一遍,“太晚了,我要走了。”
她拿起箱子,转身向外走去,身后却传来夹杂着愤怒的脚步声。
“童初玖,你闹够了没有,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裴轻北一脸狂暴的拉住了童初玖。
又来了!
童初玖心底一瞬间升腾起莫名的烦躁。
这些年裴轻北无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原因都是她不对,是她不贞洁,是在外面搞上不知哪个野男人,被人破了身子还不承认!
裴轻北不就是想这样说吗?
多年前第一次听见他这样说,童初玖还觉得惊讶,也曾一遍一遍地跟他解释过自己真的没有,更几次哭着求他别再这样污蔑她。但根本没有用!裴轻北就像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平时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但不知哪一件事就会触动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充满了戾气,暴躁至极。
现在,两个人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这套把戏!
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