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该介怀。我也没什么可以介怀的。毕竟,瑶儿和良姜,都是我。
想到这里,我连忙收拾好行李,跟父母发了个短信,便离开了家。是的,我想清楚了,我要去找他。
到了楼下,发现他坐在一辆陌生的车里面。一阵惊喜瞬间涌上心头,想必这车又是他某个地方搞来的吧,我心中偷着笑,却故作镇定地走到他的身边,他故意不看着我,望着他线条分明的侧颜,我轻声说道:“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介意了。”
听了我的话,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颤,像是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嗯。”
他疯了。他说要开着车带我回去。两个城市距离那么远,坐飞机也要两个小时,他居然说要开车回去。
“良姜,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他的大手抚摸上我的脸颊,我才惊觉,他的指腹上似乎多了一层薄薄的茧子,不禁蹭着他的手轻微摩擦着,“嗯,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他舒心地大笑,发动车子就开了出去,我听得出,那是他发自内心的愉悦。“良姜,你知道我们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么?”他人一高兴,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我也挺好奇:“对啊,你们去哪里了?”
“还记得付彦之前说过么?仇绪琛的寿辰。”
他的脸上掠过一道冷冽的神情,“自然是替他祝寿了去。”
傻子也听的出他口里“祝寿”的意思,关心事情的结果是什么:“那结果呢?”
他一边开车,一边拉过我的手,展开手心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藏妤——付彦。
我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连忙夸道:“你们还真是厉害,居然都没被发现。”
“那也只怪仇绪琛眼拙了。不过,良姜,还是得小心隔墙有耳。”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他伸过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先睡一觉吧,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到。”他将空调扇叶转了个方向避免对着我,然后又扔给我一件他的袍子:“裹着,怕热的人别到时候反冻着了。”
我吐吐舌头,忽然萌生了一种感觉: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高冷,只是他暖的不是你。如今我也算是被这个高冷男暖着了。
但是临睡前,我还是问了他一句:“我以后是叫你颐郎呢,还是彭食其呢?”说完缩着脖子躲在他的袍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他看我这有些怯生生的模样,不禁莞尔:“瞧你这做作的样子。我叫你什么,你便也叫我什么。”
他叫我良姜,没有叫我瑶儿,那么我还是他彭食其好了。其实我心里根本才不想叫他颐郎呢。感觉怪难听的,也不知道前世的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想出这么个破称呼。
心里美滋滋的,我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住,然后把头往袍子里一埋,一股药香就钻入鼻间。
我忍不住拉开他的袍子想冲彭食其嚷嚷怎么会有人身上的药香这么好闻来着,却被他一记冷眼逼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老实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