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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跟之前在工厂里的那个纸人的笑声一模一样,同样让人感到恶心。
它笑的时候,那张小脸也在不断地动着,它的声音寒冷而又带着诡异的重音,继续开口道:“要大人来做替死鬼,幸子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呢。”
彭食其收回手,寒声道:“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找一个替死鬼么?”
那张脸闻言又发出一长串诡异的笑声:“咯咯咯咯,大人,你可别这样说哦。不过,幸子只是一张纸人,有幸能得到大人的陪葬,可真是好福分。”
不想再跟它多废话什么,彭食其转身看着药老:“现在开始吧,一旦转移成功了,立刻动手,不要手下留情。”
他说完之后又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似有不舍一闪而过,旋即便消逝在了深如幽潭的眸子里。
彭食其在瑟锦的旁边躺好了之后,药老便开始动手了,我实在是无法再看下去,便走到了外面的屋子里。
里面很安静,我听不见一丝声音,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只能在屋子里瞎走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转身一看,是混沌。
他皱眉替我拨了拨鬓角被汗水湿透的发丝,但又意识到这样做似乎不妥,便递给了我一条帕子,然后说道:“擦擦汗,里面已经好了,现在七爷在收魂魄。”
我不敢想象彭食其此刻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躺在床上的,接过帕子,胡乱在脸上擦了擦,然后哑着嗓子说道:“我想出去透透气。”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地面,疏疏朗朗,投下斑驳的光斑。山间雾霭茫茫,仿佛将人围困在半山腰,说不出的压抑之感。周围的一切都如此静谧,只有偶尔吹来一阵凉风刮动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惊动孤鸟的鸣声。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半山腰,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然后坐在上面,石头经过一夜的凉气浸染,感觉有些冰凉,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我只是发着呆,看着漫无边际的远方发着呆。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出来了,天已经大亮,我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已经九点多了,在山里的信号不是很好,只有两格,我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可是它却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之后闷闷地说了一声:“喂?”
“小段啊。”吴安治的声音响起,“你跟你对象就这么不想替我看诊,集体请假了?”
居然是吴安治,他为了能找彭食其看个病也是花了很多心思啊,我们都请假了他还要不依不饶地追问过来。
“不是。”我其实现在挺想挂了这通电话,但又碍于吴安治是我上司,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草草地解释了一下,“我生病了,不舒服,所以他就请假照顾我。”
“那你们明天能过来么?”他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吴总,我不舒服,就先挂了。”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跟他扯犊子,便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了一旁,继续看着远处的风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