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透过烟雾传过来,飘渺又不真实,眼神又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嗯?”他挑眉问。
“想去里头逛逛!”我指着马路对面的商场,不是想买东西,只是想跟随那对牵手步入商场的老人身后,感受感受简单的幸福。
开始沈衍衡不太想去,我拉着,“去嘛去嘛,刚好看看想吃什么,一会烧给你!”
听我这么说,沈衍衡眼眸又是一亮,“好!”
可能因为年初一,商场并没有多少人,让我微微有些不悦的便是,营业员或前来购买商品的顾客,总是盯着我身旁的男人看!
我撅嘴说,“怎么办,好想把你变丑!”
“傻样!”沈衍衡外形太出色了,只是单手抄兜的随便一站,比广告牌里的男模还要耀眼,更不用说他再眯眼笑,分明都能听到附近有尖叫声。
我加快速度,手快脚也勤的,很快选购了一番。
估计沈衍衡看出我的窘迫,在我犹豫着该怎么背着他选姨妈巾时,他丢给我一张购物卡,“密码你知道的,我先出去抽支烟!”
我哦了一声,很快选了一包。
没想到结账后,收银员告诉我,“您的消费金额,可以抽奖两次!”
“真的?”大年初一,就算中个安慰奖,也图个大吉大利。
第一次抽是谢谢惠顾,第二次再抽的时候,我搓了搓手掌:“最好能中个一等奖!”
收银员笑笑,等我抽完了,拿过去一看,“小姐,恭喜你,是特等奖!”
“呃?”我一点也不敢相信。
“特等奖是三亚三日游!”收银员把票递给我,“双人的哦!”
“真的啊,太好了!”当时我根本就没多想,拎着手提袋就往外跑,远远的看到沈衍衡站在车旁,好像在打电话,等我走过去,只等到一句‘看好了!’。
我没多想,以为他指的是张楚楚!
只是兴奋的把中奖得来的票,拍在沈衍衡手里。
乐得手舞足蹈,完全就像纠缠家长的孩子,喘着气说,“沈衍衡,我中奖了,特等奖,你陪我去好不好?反正是年假,你应该不忙吧!”
“……”沈衍衡皱了皱眉,“有这么好的事?”
“有啊有啊,这不就是吗?”我特别激动,“年三十你还说回来陪我呢,结果迟到了!”
“所以呢?”沈衍衡无奈的说。
“陪我去,大不了过去之后的费用我出,好不好嘛!”我拉着他的手,就站在商场门口的街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娇媚。
沈衍衡大概被我磨的没法,最后总算答应了。
这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回夏日别墅放下东西,我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等沈衍衡在书房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我已经简单弄了四个小菜,殷勤又讨好的服侍。
看汤圆冷得差不多,盛了一个送到他嘴边,“张嘴,黑芝麻的,特别好吃。”
沈衍衡吃饭都是那么优雅,眉头紧了紧,“我不吃甜食!”
“吃嘛,吃一个,年初一吃汤圆预示着一年都会团团圆圆,来嘛!”
餐桌太长,我胳膊又短,只能撅屁股,往前送了送,以为沈衍衡就算不吃,也会勉强意思意思,毕竟是年初一,结果发现他很坚持。
“得,既然你不吃甜食,我帮你好了!”他不喜欢,我便不勉强,当时根本就没想过,有天,他会因为另个她,而主动扫食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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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到三亚,三个多小时。
可能是运气太旺,买票的时候居然还有连座,遗憾的是:不是头等舱而是经济舱。
座位硬硬的,空间还窄窄的。
憋屈得沈衍衡两腿都伸不开,那迁就的样子,看得我特别心疼。
找空姐要了条毛毯,然后拍了拍肩膀,我说,“靠着我,到了我叫你!”
瞧着我女强人一样的架势,沈衍衡低一笑,出乎意料的靠了过来。
那硬硬的短发就挠着我耳窝,炙热的呼吸喷在我胸口,尽管我挺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忽视,可时间不长就败下阵来了。
“怎么,不是让我靠吗?”
沈衍衡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像汪洋大海,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
这时,隔壁座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妖娆的女人,穿了件红色的包臀裙,凹凸有致的身材,波涛汹涌的领口,随着迈步都在上上下下的起伏。
她应该是从洗手间那边回来,正走着,突然啊的一声,魔鬼般的身体就直直的跌向沈衍衡。
声音特别的柔美,“唔,好可怕哦,谢谢你扶住我!”
听她这么说,我第一时间就去看沈衍衡的手。
结果发现沈衍衡根本就坐着,什么也没动,女人估计是不甘心,又挣扎了两下,一副腿软起不来的样子,喘着气露出了大片的春光。
刚要开口,我打断她,并提醒,“这位女士,您腋毛没刮!”
女人一怔,“你,你胡说!”
声音落下,听到了周围的笑声,女人脸红脖子粗的起身,指着沈衍衡西装上的水渍,她说,“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您的衣服——”
“不用!”沈衍衡抬了抬胳膊,西装脱下来,然后丢到我手里,“脏了,下机扔掉!”
直接干洗的机会都不给对方,乐得我心里那叫一个美哟,只是没想到,出了机场过去定酒店时,他眉头又拧得紧紧的,“只有一个房间?”
“对不起沈先生,春节期间周边客房很紧张,实在腾不出多余的,两位挤一挤?”前台抱歉的说。
“……”看着他拧眉的样子,我有些诧异,为什么不选一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这会又矜持,难道是因为我姨妈的原因?
正想着,听前台又说,“沈先生,有个双人床,就是卫浴的,可以吗?”
沈衍衡算是勉强点了点头。
开卡、进电梯,来到房间门口,余光一闪,我好像看到了谁,影子特别的熟悉。
也是直到这会,我才注意到沈衍衡的异样,虽然衬衣没脱,但两手各处挠,从微开的领口处隐隐能看到里头的肌肤一片红。
我呼吸一紧,“沈衍衡,你怎——这是过敏了?”
沈衍衡嗯了一声,铁青着脸,拿纸笔飞快写了什么,递给我,“去楼下,拿药!”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不敢怠慢,飞快的下楼。
问了前台,好在隔壁不远就有药店。
所拿的药好像一些脱敏消炎的口服和药膏,我心急如焚的赶回来,不巧电梯卡在22层,要好一会才下来,我因为着急就改走楼梯。
和沈衍衡定的房间在六楼,也不是很高。
却是经过四楼楼梯口的时候,意外听到:“梅先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安啦,早在飞机上我就动手了,这会啊,他应该已经痒得不行!”
听到这里,我知道这个乍听有些耳熟的声音是谁了。
就是之前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女人!!
没想到是她,她趁跌倒的时候,竟然给沈衍衡下了药!!
该死的,她嘴里的梅先生又是谁?
长这么大,除了知道梅村全部都姓梅的之外,我还没在其他地方遇见过姓梅的。
正想着,忽然又传出一声,“嗯,那就好,办情办妥了,老子重重有赏!”
嗡,我脑中像炸了锅一样,好半天震撼的反应不过来。
这男人的声音太熟悉,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