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这就是时下最狗血的捉奸现场!
还是奸夫都没来得及跑的那种!
张楚楚更会演,像是才认出我:“啊,宋夏,真的是你,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张楚楚!”我紧捂着薄被,“你少污蔑,要不是你——”
“大妈,你看啊,她竟然还强词夺理,我真是替三哥感到不值!”张楚楚打断我,一副愤怒又难以理解的样子,伸手去挽沈佳华。
被躲开之后,她语气收敛了些:“大妈,您别怪我多管闲事,三哥跟她求婚了,他们要结婚的,这个女人竟然趁三哥出差,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别说和三嫂比,就是给三嫂提鞋都不配!我这样做只是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好一句真小人,伪君子!”
沈佳华一身暗蓝色针织衫,平淡的语气里虽然听不出喜怒。
一双酷似沈衍衡的眼睛,却透着骇人的光芒,我不知道是她眼神太威严凌冽,还是张楚楚那一声声‘三嫂’刺痛了我的心,亦或者薄被下,沈衍衡突然搂住我。
开口,我就结巴了,“阿,阿姨,是这样的,我——”
“大妈,依我看,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掀开被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楚楚!”我呼了口气,“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没有十年最少也有八年了,当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我不问也不想管,但自从你和我说是孤儿以后,我宋夏对你问心无愧,一个月前,你带人害我流-产,现在又想做什么!”
“大妈,不是她说的那样,是——”
看见沈佳华冷下脸,张楚楚永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总在随时随地的表达着,她最委屈,她最无辜,话说到关键就打住了。
我抢先来了句,“是我和沈衍衡的孩子,一个月前,因她没了!”
“什么?!”捉奸和孙子没了前提下,沈佳华自然看中后者,几乎是她进两步,张楚楚就被逼着后退两步般的质问,“这件事,最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剧情一转,我没想到沈佳华会忽然来到床前,她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让在场的男人去外面等,然后指了指被子:“身旁的男人,他是谁!”
“……”我呼吸一紧,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沈衍衡的大手,竟然移到了我小腹上,却也正是这样的闪神,给沈佳华留下了心慌的印象。
她一字一顿的说,“宋小姐,请你告诉、我!”
薄被下,我刚拨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在开口中的一瞬,被张楚楚打断。
她一脸的幸灾乐祸,“宋夏,大妈最喜欢诚实的人,我劝你识像的话,最后自己主动交待一切,要是不识像的话——”
她胳膊一伸,眼看就要掀被子。
“慢着!”我猛得按住,“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张楚楚扯了扯被子,没扯动,冷笑了,“哟,刚刚把前婆婆告进监狱,现在该不会又想连我大妈也害了吧,宋夏,你真够不要脸的,明明自己都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害怕三哥察觉,借跌倒摔没了,还把账算在人家头上,可真是应验了那句最毒妇人心!”
“张楚楚!”原本我还想陪她慢慢玩,可在听到她诋毁我的宝贝时,再也不能淡定,“你确定,你能承担掀开的后果?”
“宋夏,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怕人知道?”
“要是我没偷人,你怎么办!”
“根本就不可、能!”张楚楚说得肯定。
顺着她视线,我看到了床腿边,是那个精瘦男人遗落的一只皮鞋!
原来她的嚣张在这里,我眯眼笑了笑,越过张楚楚去看沈佳华,“阿姨,我没想到我们第二次见面,会这样,今天我也斗胆请你做个见证,如果我是被诬陷的,那么我要张楚楚——”
我顿了顿,目光里带着挑衅,“郑重的向我下跪,道歉!”
一句话,张楚楚顿时大笑了,她踢着床腿边的男鞋,“宋夏,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我没诬陷你,那你必须向我下跪道歉,永远的离开海城,再也不见沈衍衡!”
“这是你说的!”
等的就是她这句,我舒了口气,猛得掀开被子。
瞧见我裙子只是撸下肩膀,张楚楚怔了怔,“你…难怪下班前让你换衣服,都不换呢,原来是穿裙子好办事啊,话说,这位奸夫——”
话没说完,就见沈衍衡的脸,猝不及防的露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倒抽凉气的声音和张楚楚的惊恐。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怎么可能?”
眨了眨眼,张楚楚很快来了主意,“三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因为抹不开面子才这样做的?”
沈衍衡没回答,只是优雅又慵懒的起身,“下跪道歉!”
“三哥,我——”意识到不妙,张楚楚转身就跑。
只是没到玄关,就被站在外面等待的三位男人中的其中一位堵住了。
他身穿灰色风衣,国字脸不怒而威。
扬手给了张楚楚一个响亮亮的巴掌后,忽略我,没看沈佳华,转而对沈衍衡说,“今天的事,是我没管教好,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好一会,沈衍衡没说话。
我抬头才发现他脸上布满了我从来没见过的杀气,那眼底的恨意,都可以冷冻一个人的呼吸。
忽然感觉胳膊一疼,听到了他说,“走!”
强势的口吻,脚下生风似的,拉着我不容抗拒的离开。
直到坐进车里,扣安全带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我红红的手臂,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些歉意,“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直觉他刚才的激怒,是因为那个中年男人。
沈衍衡眉头紧了紧,无言的点了支烟,好像陷入了某段回忆似乎的,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随着车子起步,狭仄的空间,仿佛只剩下沙沙的轮胎声,直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他右手拧着眉头,看起来特别疲倦,“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沈衍衡!”我咬了咬唇,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有句话如果我不问,我会失眠,却是那句‘三嫂是谁的妻子’还没说出来,他就猝不及防的吻过来。
强有力的舌,带着浓浓的烟味,没有恶心反而很好闻。
两铁钳般的胳膊,像是把我揉到怀里一样狠狠的收紧,正好午夜的月光,透过车窗斜洒在他脸上,让那张原本就冷峻的脸,更加生硬。
可呼吸却是急促,眼神是炙热的,“去我哪!”
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很清楚的表达了将要发生什么事。
路上,我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得不像话,那砰砰的心跳更在他一再提速的动作里,不停的加快,“沈衍衡,注意安全,你慢点!”
我舔-着唇,明明紧张得不行,却去安慰他。
沈衍衡仿佛没听到我的提醒,接连闯了两红灯,那迫切的样子,惊得我只能紧紧的抓着安全带,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吱呀一声,停下车。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