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云少宁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不过她既然不想说,他就不会硬逼她。
之前住院的时候,她是高烧不退,为方便照顾,他特别选了带淋浴的病房,这会看着虚弱到极致的女人,云少宁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向洗手间。
洗理后,他们一刻都没有逗留,以最快的速度结账离开医院。
离开这个属于少尉家乡的城市。
其实在去机场的路上,有两次云少宁很想问她,究竟是怎么了,不过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购买机票,将要去哪里?
他做了主,如他所料的,她首次很是听话的默许,没反驳。
这样的听话,太少见了,这样的沉默,他不知道究竟是喜还是悲,却是越这样忐忑,路上的时候,宋清柔越乖巧,弄得云少宁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直憋到飞机再次落地,他说,“告诉我!”
“?”宋清柔挑眉头,“告诉你什么?”瞧着他严肃的脸,她哦了一声,“是指结婚的事吧,等回海城吧,临时户口不在这,不方便。”
“再没有了?”看她还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头,一副当真没有了样子,云少宁被气得倒抽了口凉气,“清柔,我们现在算什么?”
朋友?恋人,还是什么?
宋清柔想了想,“如果你累了,可以右转,买飞海城的机票。”
也就是,她现在不想回去。
云少宁刮了刮牙齿,“OK,下一站,打算去哪?”
全国进入十一月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冷冷的。
宋清柔怕冷,把自己整个脑袋都缩在卫衣里,抬腿踹了他一脚,“之前在机场买票,问都不问我去哪里,直接买票的气魄呢?”
这个女人啊!
难道不知道,他是因为太爱,太在意,所以才会生怕她有一丝丝的不痛快?
居然反而怪他没气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坏女人啊:丢下所有的一切,这样像个小跟班一样,专心陪着她,还不知足?
云少宁二话不说,抗起这个欺负了他23年的女人,出了机场直奔酒店。
进门就把她给里外给吃了!
导致的后果很严重,被生生的踹下了床:好吧,已经跟她无理可讲了,这是一个只能她吃他,他不能主动吃她的世界,有冤可审吗?
于是,当晚尽管有个人睡沙发,还是美滋滋的。
翌日,碍于天气转冷,云少宁没敢带她往北走,他们一路向南。
具体去哪里,他们没有准确的路线,早上想着去丽江,或许走到一半,她会心血来-潮的看瀑布,过了梯田,计划是去海南,半路又转站大理。
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从十一月游荡到了元旦。
从离开宜城后,两人算起来,在一起差不多有近三个月,关系至少该缓和一些,然而自从上次他吃了她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停滞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阶段。
期间,他主动、也不要脸的借酒求靠近过,奈何身为特种兵的某人,身手实在是太赞了。
可能是他怕伤到她,一直没敢使出全力,所以在有限的几次碰撞里,他和她居然打成了平手。
她格言:男女打成平手,就是男人输!
好吧,云少宁站在属于大理地面的酒店走廊里,一脸幽怨的瞧着隔壁的房间:唉!他有多少想,多么的愿意住进去啊,就算打个地铺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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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里,宋清柔在赶走云少宁之后,迅速进了洗手间。
咔嚓,上锁后,她靠着门板,舒气的同时快速打开包装盒,要不是早上经过一家超市,正好看见他们姨妈巾在卸货,到现在她还记不起自己姨妈过站。
天天,千万不能怀了!
感觉自从碰了云少宁以后,所有的事,都朝着一种不可控制的地步发展。
表面上看他,温温和和的,很好相处,可唯独对事后药这一项,特别的火大,是那种能迅速变脸,死都不让她有机会碰到。
好吧,其实她也懂,事后药伤身,不能多吃!
既然如此,她能做的只能是在根源上制止,然而再制止,还能制止已经发生过的?
想着向来准时的姨妈,居然过站这么久,都没反应过来,宋清柔就有种想把云少宁给掐死的节奏!
磨牙,她手上的动作也飞快,拿纸杯,然后放试条,一秒,两秒……
静等五秒后,看结果!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一旦有了,一旦被外头那个男人知道了,结局她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掉泥坑,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与此同时,云少宁靠在门外,郁闷至极的点了支烟。
烟雾散开的时候,正好有对情侣,还没进门,就开始各种的啃,女人一边推着,一边问男人买T了……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飞快的去了服务台。
拿来备用磁卡,打开酒店门板,眯眼四下瞧了瞧,那个女人果然在洗手间!
砰砰!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像是敲在宋清柔那颗,要看结果的心上,差点没把她给吓死,“神经病啊!”
她知道门外的人,是云少宁,更是不客气。
然后云少宁口气相当的强硬,“宋清柔,我命令你,现在开门!”
“不开不开,我就不开!”洗手间里,宋清柔嘴硬的回击,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迅速看了一眼,一杠,松了口气,她立马把试条冲走。
却也在这时,哐的一声,竟是云少宁踹开了门。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看马桶的同时,也扣着她下巴,“宋清柔,你说,怎么回事!”
他极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也很少用这种命令的口气。
两秒的沉默,没得到她的回应,他又追问,“说话,我问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唔。”刚张嘴,他就吻过来,然后下秒将她按在马桶座上,手指扣着她牙齿,问得这样紧张又急切,“吃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刚刚吃过什么!”
“麻蛋,你疯了是不是?”宋清柔特别的恼火,“这是什么地方?洗手间呐,你说我在洗手间,能吃什么,你告诉我,我能吃什么!”
这样凶巴巴的口气,云少宁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松懈了。
朝夕相处的时间,她有没有来那个,他虽然不问,但能观察得出来,直觉她是没来。然后距离最后一次吃她,满打满算也三个月,所以有的成份很大。
刚才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她背着他,吃了那种药,一时情急。
“抱歉!”云少宁说,“我……,那什么,刚才没弄疼你吧!”
“你说呢?”她戳着他胸膛,高高的翻着白眼,瞧着某人隐忍的样子,尽管下巴仍旧有点疼,可是说不上为什么,空洞了的心,忽然暖暖的。
离开大理后,她想转站回海城了。
途径普陀山,又眼巴巴的想看日出,但是到了山脚下,明明有缆车,又故意爬拾阶。
一层层的,蜿蜒的爬山天阶,从半山腰往上看,好像直达天际。
她呢,好巧不巧的又穿了一支七八公分的鞋子,别提再爬了,就算迈步都难。
瞧着她捶腿的样子,云少宁行李给她,然后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宋清柔一怔,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不是腿疼吗?上来!”这一刻的云少宁,体贴的外表下,还有一颗算计的心,早在宋清柔决定来普陀山的时候,他就暗中留意过。
心字石啊,有句话说得好:心字石前许前愿,千年古樟证今生。
到底她对他,有没有心,就算这个女人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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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年味越来越浓,再加上天气转寒,所以游客才会少吧。
可即使是人不多,在蜿蜒的上山台阶上,被这样一个温润的男人,发自心窝的宠爱,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的,宋清柔亦是如此。
从军的8年里,她见过太多太多的硬汉。
他们无论烈日或严寒,都战斗在祖国最需要的岗位,为此每天早上的晨练,都能看到满眼的肌肉男。
这样的肌肉男看多了,再看从商的男人们,即使是身体比例相当完美,然后健身相当出众的成功人士,也不见得比他们硬气。
以至于再瞧脸红、温和的云少宁,总感觉少点什么。
凭她的身手,至少也要找个旗鼓相当的,然而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并非是如此,就像……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哥哥背姐姐上普陀,姐姐好幸福哦,载颗心愿树吧,祝哥哥姐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噗!”瞧着兜售树苗的小女孩,宋清柔禁不住笑,不好意思再趴在云少宁背上,两脚落地后,见云少宁额头出了汗,本能的拿纸巾给他。
云少宁这边正解着外套,微微倾身,一副你帮我的意思。
宋清柔虽然不扭捏,可在越来越的游人,以一种暧昧的眼神瞧过来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脸红了。
为了解除尴尬,她找女孩搭话。
结果女孩子鬼精灵精灵的,嘴又甜,兜售了心愿树,又指着不远处的同心锁,要他们再一起完成。
对于这样的提议,宋清柔只感觉太幼稚了!
难不成两个没情的人,在做了这些之后,然后在三生石上,就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宋清柔在心里很不支持的哼了一声,却是刚转过头,一眼瞧见了另一方的巨石,尽管距离有点远,但那个‘心’字,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一旁的女孩,在收到云少宁的暗示后,更适时解释关于‘心字石’的传说。
“真的假的?”听完之后,宋清柔疑惑地问女孩,眼睛却看向云少宁。
云少宁低笑着,“不管真假,只图吉利而已,难道你怕在一起后,我会变心?”
“你?我怕你?”宋清柔快要笑死了,“别闹,好不好!”
“既然你不怕我变心,又不相信会成真,就只是试试,又在恐惧什么?”云少宁叹了口气:唉,和她的相处,眼看越来越融洽,可在她心里,他仍然不属于爱人的范畴啊!
然而下一刻,令云少宁意外的是,同栽了心愿树,也上了同心锁,站在‘心字石’前,某个女人忽然跳到他跟前,“呆子,你很喜欢我?”
“不是喜欢,是爱!”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纠正她的错词。
片刻沉默,宋清柔说,“可你不觉着,你值得更好的吗?”声音刚落,就瞧见了他刚刚还温柔深情无比的俊脸,一下子布满了阴霾。
“好吧好吧!”看在他背她上山的份上,她妥协,“换个问题,你有多爱呀?”
“这个嘛!”外表看来,他是单手抄兜,倒影又是颀长挺拔,给人的感觉就是英俊帅气,可实际上心里特别的紧张,只因为抄兜的手,正握着一个锦盒——一个装了戒指的锦盒。
如果他向她求婚的话,她应该会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