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柔脑袋连同身子,一起缩在薄被里,只要一想到昨晚的混乱,她就有种撞死的心。
也就把床体当成南墙般的闷在被里,狠狠的撞着脑门: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啊,天呐,这是怎么个情况,乱了乱了!
天下大乱的节奏啊,磨牙,她发誓,“姓云的,你这个混蛋,我要掐死你!”
“小、姐,我又做错了什么?”云少宁委屈死啊,“又是混蛋,又是掐死我的,就这么盼着我死?”
“你你你——”居然敢反驳了,这只呆瓜,宋清柔瞪眼,“你明明知道我酒量一般,然后昨晚快速喝了一瓶龙舌兰,60度的啊,明知道我醉了,你你你,你还碰我!”
“……”
“伪君子,枉我那么相信你!”
“……”
“你这样,和强-奸犯,有什么两样!”
“……”
“不对不对,刑法明文规定,在女性不愿意,甚至神至不清的条件下,发生关系的,都是强-奸!”
“……”
“怎么,没话说了吧,沉默就是默认,你这个强-奸犯!”
“……”
云少宁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说完了?”
“没有!”宋清柔恼怒,“我醉了,我醉了啊,在神志不清楚的情况下,你怎么下得了手?”
“是吗?”这个女人啊,真是欺负他成性,没理都能据理三分。
云少宁手指飞快的解开了衬衣,然后门襟猛得翻到胳膊那里,背过身去。
透过梳妆台的镜面,他瞧见她在露头的一瞬,小-脸红扑扑的,倒是没想到,泼辣的外表下,她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瞧着镜面,他说,“怎么,刚才不是还很委屈么,现在就不说话了?”
宋清柔,“……”说什么呀?
难道要装成傻白甜一样,弱弱的问他:你后背的伤,是我抓的?是我昨晚,激-动难控,所以忍不住在你身上留下的?
扯着嘴角,“那又怎样,说不定是反抗呢!”
“!!”得,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女人!“那好吧,为了证明我的清明,我只能继续——”他拉长了尾音,瞧着镜子里,那露出一半的脸颊,已经羞涩的不行。
他低笑道,“看来我们的宋大小姐,是记起了什么啊?”云少宁意味深长笑笑,走过去的同时也脱掉衬衣,然后去解腰带。
“停停停,你要不要脸了?”因为激动,宋清柔一下站起来,又发现自己是祼的,然后一把扯过薄被,把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又闻到了薄被里,那属于他的薄荷香。
该死该死,真该死啊!
捂脸,她抓狂的很,却偏偏云少宁‘当’的一声,把腰带扔掉,再继续脱!
“云少宁!”宋清柔这一次真的是又羞又恼,尽管两手捂脸,但浮现在她脑海里的,全是昨晚的片断,一开始摸进去,她被吓倒了。
平时,她作风是豪迈,可真正对男女的那事,还是白-痴状,更不用说真实接触。
异样的感觉,全部在她手上蔓延开来,甚至还会自己动。
一弹弹的,她本性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当即就扯了个精光,然后研究去了!
嘴巴究竟是怎么凑上去的,宋清柔内心是崩溃的,想了想,唯一的原因就是太渴了,她明明说过自己要喝水的,结果都是他给忘记了!
啊啊啊,她狠狠的摔了摔脑袋,“你你,背过去!”
云少宁动作是停了,却还是站在床前,一板正经的说,“关于强-奸罪的罪名,我还没解释清楚,怎么就背过去?背过去是什么意思?”
其实,昨晚被生擒后,他想过种种的下步,唯独没想到,她直接舔……
正回味着,忽然胸膛一疼,是裹着被的宋清柔,一拳拳的揍人,“你这个死呆子,还想还想,不许想不许再想,不然……”
所有的恐吓,在感觉到他的反应后,宋清柔脸颊腾的红了。
云少宁爱死了这样的死,两胳膊紧紧搂住想逃的女人,“好好,我不想,不想了,行了吧?”
不谋而合的,看来她也想到了那个片断,“不过罪名还是要解释清楚的,从以上的证据来看,并不是我强你,而是你!我的大小姐,是你对我强。”
“那你不是忍着啊!”
“大小姐,你讲不讲理啊,我是男人,是个身心健康,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在那样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忍,你自己?”他振振有词的控诉。
宋清柔这一刻才发现,记忆里的呆子好像不一样了。
果然没埋没他律师的本职,这张嘴还真能说啊,“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你你!”
“没及时联系你,是我的不对!”他乖乖的认错,她白眼一翻:很是生气,这个话题不提就算了,一提起来,那就想到了别有用心!
要硬说他在沙漠是假死的话,有些过分,毕竟当时的情况摆在那里。
唯一的解释就是侥幸,他和沈衍衡以及宋夏一样,都侥幸的淌过鬼门关!
这一点,作为朋友她是欣喜也祝福的,但即使没互,又为什么不联系她?让她像个傻了一样,天天的背着他的骨灰盒,这样四处游荡!
脑中忽然闪出:宋清柔,你听好了,我这一生最想做的事,就是娶你,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所以,他之所以不联系她,是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心?
完了完了,宋清柔拍额,感觉一切大乱!
却也在这时,云少宁看到她又拧眉,又拍脑袋,还嘶哑咧嘴的,很是小心的问,“很疼?”
“?”宋清柔蹙眉。
“听说第一次很疼,昨晚你又要那么多次,所以……”在宋清柔跳脚,想要再动手的时候,云少宁已经远远的躲开,并把早上出门拿的药膏给她。
“这是什么?”宋清柔鼻孔里都在冒火。
不行不行,她得冷静,要淡定,她是集优雅和性-感于一身的理智女神,怎么能上火呢?
对对,她深吸了口气,指着门口,“出、去!”
云少宁知道她这次是动了真格的,按以前的性子,他一定会乖乖出去的,因为沈佳华的影响,他总有种不能让女人动气的意识。
想着女人动气伤身,所以很多的时候,他都在推让,为的是不让她生气!
但这次不能再惯着她了,“昨晚需要的时候,我一直在辛苦,宋大小姐就算不谢,那至少是不是该在和颜悦色?总不能卸磨杀驴吧!”
“得了便宜——”她还没说完呢,他竟然又一次的打断,“介于你会害羞,我给你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后还收拾不好,那我只能亲自动手!”
他说完,带门走了!
宋清柔哑巴了一样站在原地:靠之,这只呆子真是越来越胆肥了!
以前别说打断她,从来都是顺着她,等到她发泄完了,然后才红着脸嗯嗯两声,这次是怎么了?
把她吃光抹净不说,还敢理直气壮?
还限时五分钟?
有没有搞错!
带着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宋清柔站在花洒下,狠狠的冲洗着自己。
明明心里眼里很气,但说不上为什么,这具被他爱的身边,雀雀欲醒,一种破茧重生的错觉。
更困惑的是:从前洗澡,只是单纯的洗,这会手指擦过的地方,脑中怎么会闪出他经过时的感觉?
最最羞耻的便是:昨晚,的确是她一直在缠着他。
乍接纳他,她是疼的,特别疼。根本就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欲生欲死,是他一忍再忍,她最后才慢慢适应,然后有一就有二……
究竟有几次,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只是单纯的想着,不能停,一旦停下来,这个梦有可能就会结束,所以就……
尤记得云少宁说,“清柔,你累了,我们……来日方长。”
“你不想?不想是不是?”她擒住他的那里,已经醉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还是身体比较老实,就这么两次,想让我瞧不起你?”
然后然后,为了让她瞧得起,后半场之后,他化身为狼。
唉哟,回想到这里,宋清柔又想死一死:有点理解,为什么军王从此不愿再早朝!
正换着衣服,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得走!
对对,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宋清柔手脚利落的撕床单,顺着窗口,一路向下。
想都不用想,那只呆子一定在房间门口守株待兔呢!
好在她定的房间,只是四楼,对她来说,这点高度不算什么,双-腿着地的一瞬,宋清柔拍了拍手,正窃喜的要溜,余光一闪,好像看到了谁。
宋清柔,“……”扶额,不会吧!
“嗨~!这位美女~!”云少宁慵懒的靠在角落,“打算去哪儿呢?”
“逛逛,不行啊!”真是该死,从决定跑路到下楼,前后最多两分钟,这只呆子怎么知道的?“别跟着我,云少宁,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是那种打一炮,就会认命的女人!”
“我知道。”如果她是那种睡一睡,就会死心塌地的女人,他也不会守这么久。
“所以,在沙漠我欠你一条命,昨晚呢,嗯嗯,就算两清了哈,我们以后谁也不欠谁!”她一副‘你走你阳关道,我走我独木桥’的架势快速离开。
那种生怕他会阻拦,几乎歪歪拧拧小跑的背影,真真伤他的心啊!
看着那抹越走越远的背影,云少宁不慌不忙的说,“沙漠明明是你欠我,昨晚也是你上我,怎么就两清?怎么算怎么都还是你欠我啊!”
“云少宁!”宋清柔真是被他丢死了,好在路过的行人不多,“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我改!”
“无论好的坏的,我喜欢的都只是你!”他迎着光,步步走来,挺拔的身躯挡在她跟前,“清柔,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宋清柔刚张嘴,这时云少宁又说,“给我一个理由!”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的这么多事!”宋清柔说,“像你说的,我们认识了23年,熟悉的就像左手摸右手一样,没感觉了!”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他幽怨的嗓音,透着特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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