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了。”
缘缘点点头,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看他们,最后她的视线落在盖子江身上:“哥哥,你的身体全好了吗?”
他点点头:“嗯,全好了。”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他,她吓得连续做了好几晚的噩梦。那张写满了苦痛和黑暗的脸,那看一眼就心惊肉跳的四肢,那沙哑的声音,她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三年来,她虽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但是奶奶时不时会带她去跟他们吃饭,她是看着他一步步好起来的。
还记得又一次,吃完饭奶奶和爸爸去书房了,江阿姨带着子熙在阳台上玩耍,盖子江在院子里练习走路,他狠狠摔下去,又爬起来,再摔下去,再爬起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泪流满面。
他是她的哥哥,永远都是。
他就想闪闪发光的太阳,吸引着人主动去靠近他汲取温暖,可是奶奶说了:“你妈妈害得你江阿姨和哥哥那么惨,你要是去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会让他们想起不开心的过去。再说,你江阿姨要忙两个孩子,无暇顾及你。所以,你还是跟奶奶生活在一起。”
她其实都懂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有一次她偶然翻报纸,全知道了。
那一顿饭吃的特别开心,骆琉璃漂亮得像朵花似的,一点架子没有,热情地拉着她说了好多话。
她想起来,大人们都说琉璃是哥哥的未来老婆。
其实,两个人还是挺配的。尤其看哥哥笑得那么开心,她也开心。
吃完饭盖子江带着她回家,到了别墅门口,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得回去陪奶奶。”
他突然一把拽住她,目光冰冷:“你在介怀什么,那些事是你妈做的,又不是你做的,你瞎歉疚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无力地垂下手,低着头,热泪盈眶。
门口这时候传来温婉的女声:“儿子,你怎么把妹妹惹哭了?”
缘缘赶忙擦干眼泪,抬起头笑了笑:“江阿姨,不关哥哥的事,是我不争气。”
江别忆抱着三岁的子熙走过来,白了自己儿子一眼:“你爸找你呢,在书房,快去。”
盖子江无奈翻白眼,抱着子熙,朝着里面去了。
缘缘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穿了象牙白的连衣裙,扎一个时下流行的公主头,笑得像一朵花。
她越发光彩照人了,明明已经三十出头,看起来却像是十八岁的少女一般。
难怪爸爸对她死心塌地,听说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他要死要活的。
她,确实有那个资本。
江别忆牵起缘缘的手:“今晚你就留下来吧,子熙想你了。”
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落下来,缘缘突然扑进江别忆怀里,泣不成声的:“对不起,江阿姨,对不起……”
江别忆自然知道她为何说对不起,于是拍了拍她的背:“傻孩子,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妈妈吧?”
缘缘不敢置信地松手,看着面前的人,小小声声问:“您不恨我吗?”
“傻孩子,我恨你做什么?大人犯下的错,不该由你来承担。”
缘缘愣在那里,老半天才喊了一声:“妈妈……”
这个称呼,她无数次在口腔里在喉咙间回味,听见别的孩子喊妈妈的时候,她也会在心里默默呼喊。
可是,现在,实打实地,她也有妈妈了。
这种感觉,真好。
盖聂看着在地摊上陪子熙拼积木的一大一小,低声问自家老婆:“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江别忆温婉一笑:“这是秘密。”
盖公子也不着急问,等上了床,不怕她不开口。
半小时后,盖子江拿着特大号的积木火车,放在子熙面前,宠溺地问:“看看哥哥的杰作,喜欢吗?”
子熙撇撇嘴:“哼,明明是姐姐的杰作。爸爸,我今晚要和姐姐睡。”
盖聂猛点头:“嗯,囡囡就跟姐姐睡。”
心想,今晚终于可以放纵一次了。要不然,每次要死要活的时候,小家伙就来敲门,一下是屋子里有蟑螂,一下子是哥哥踹她屁股,一下子是想爸爸妈妈了。
反正诸多借口,就是要跟爸爸妈妈睡。
江别忆洗澡出来,盖聂就迫不及待压过来,好一通揉,她本来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撩拨,整个人软软地贴着他。
一双眼睛湿湿润润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些,立马提枪上阵。
意乱情迷之际,还不忘凑在她耳边问:“说说,怎么让缘缘答应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的。”
江别忆笑得像朵花:“你让我欢喜,我就告诉你。”
他本来在这件事上就凶猛,生了子熙后他就去医院结扎,也不担心会中招,因此哪次都是胡来,不把她折磨得求饶,他是不会罢手的。
一小时后,江别忆气若游丝满身大汗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按摩,嗯哼了一声:“四哥,有你在,我觉得好幸福。”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爱不释手的:“嗯,我也是。老婆,我爱你。”
这一生,有你在身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