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乐无忧冷笑“司徒铭,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未必有留下我的本事。”
“哦?”上扬的声线,不难听出司徒铭言语间的玩味。
乐无忧懒得理会司徒铭,转而看向风逸阳,再次问道“你把乐无心怎么样了?”
“你是谁呀?”风逸阳疑惑地看着乐无忧,他怎么看着她那么眼熟呢?
可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乐无忧,风逸阳又着实想不起来。
乐无忧不答反问“乐无心在哪?”
“乐无心是你什么人?你居然如此关心他。”
“他人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把他送皇宫去了……嗯……”风逸阳直言,然,不待他说完,便觉得身上一阵剧痛传来,使得他说话的声音都扭曲了。
司徒铭微微蹙眉“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么在乎他?”乐无忧冷笑“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司徒铭眉头蹙得更紧了。
乐无忧压根就没有看司徒铭一眼,她再次问风逸阳“你把我哥送到皇宫中的什么地方去了?”
“太和殿。”风逸阳道。
“什么?”乐无忧声音陡然拔高,眼中闪过嗜血的寒光“你们最好都祈祷我哥没事,若是我哥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他陪葬。”
撂下狠话,乐无忧瞬间消失了。
太和殿是什么地方?但凡知晓一些皇家秘史的人都知道,太和殿是皇宫中的禁地,原因无他,只因里面住着疯疯癫癫的和硕亲王,和硕亲王乃先皇的亲弟弟,理应住在宫外,却因他神智不清,一直住在宫内。
如果说和硕亲王只是疯疯癫癫倒还好,偏偏,他很暴躁,有暴力倾向,他最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宫中曾传出他一拳将人打死的流言。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真正令乐无忧担忧害怕的是,天下皆知,和硕亲王喜欢漂亮的男男女女,他不管男的女的,只要他看上的,就一定要占为已有。
据隐秘史记载,死在和硕亲王床上的男男女女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乐无心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人,他平日接触最多的无非就是那些算盘,账本之类的,遇到危险,他连自保都成问题,再者,他长得俊逸不凡,和硕亲王只要眼睛没出问题,就一定会看上乐无心,让乐无心与和硕亲王这样危险的人物在一起,无疑是羊在虎口,怎么都是一个死。
越想,乐无忧心里越是没底,当她在宫门内一处隐秘的院落里停下时,她才陡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知道太和殿在哪里。
真是太失策了!
乐无忧四下看了看,她处于偏僻的地方,并无人来,她想要问一下太和殿的方向都不行。
无奈之下,乐无忧只能往外走。
走了一小会儿,总算看到有名太监走过来,乐无忧先是利用时光定格将太监留在原地,然后奔过去,解开定格的时光,挟持着太监,问“太和殿在什么地方?”
太监吓得直抖,他抬手往右指,颤着声道“好汉饶命,太和殿就在桥的那一边。”
乐无忧顺着太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果然有一座桥,而桥的尽头有一座宫殿。
别人或许看不清是什么宫殿,乐无忧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太和殿三个烫金大字就那么映入眼帘。
乐无忧顿时心急了,她用力将太监给敲晕过去,然后利用空间瞬移之术直接到了太和殿内。
太和殿内一片宁静,静得落针可闻,静得诡异至极。
乐无忧四下扫了一眼,整个太和殿可以用奢华来形容,不难看出,先皇对和硕亲王还是很好的。
乐无忧利用其独特的感官将太和殿扫了一圈,最后确定了乐无心所在之地,然后,她直接进去了。
令乐无忧意想不到的是,乐无心正完好无损地坐在桌前,而乐无心对面坐着一名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的男子,男子身着一袭白袍,发丝由一根白色缎带束起,不动间,自有一股无形的霸气传来。
其五官精致,精神饱满,眉眼间与玄墨倒是有两分相似,想来,此人便是和硕亲王无疑,可他明显与传言中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乐无忧的闯入,乐无心与和硕亲王齐齐看了过来,与此同时,和硕亲王手中握着筷子毫不客气地向乐无忧飞来。
“无忧,小心……”乐无心惊叫出声。
乐无忧盯着飞来的筷子,定了定眸,筷子瞬间静止了两秒,而乐无忧正是利用这个时间伸手将筷子接住了。
乐无忧将筷子送还给和硕亲王,道“王爷,筷子请收好,以免伤人伤己。”
“你是何人?如何进来的?”和硕亲王微微眯起双眸,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那眼神,绝对的要把乐无忧凌迟处死的眼神。
乐无忧未开口,乐无心倒是率先开了口,只见乐无心对和硕亲王道“王爷,无忧乃是无心的妹妹,她身怀异能,想来,她也是太过担忧我,才会如此莽撞。”
和硕亲王探究地盯着乐无忧,乐无忧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大哥从来都让她把自己的能力给隐藏起来,就算是他们在家里,也是极少提及,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向和硕亲王坦言?他与和硕亲王到底是何关系?他们之间到底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使得大哥如此信任和硕亲王?
乐无心似乎也是猜到了乐无忧的怀疑,他对乐无忧说“无忧,和硕亲王其实并没有疯,他只是以这样的方式求存,意在监督皇上。”
乐无忧不禁挑眉“监督皇上?装傻?和硕亲王,你为的是什么?”
“助玄墨登上帝位,一统天下。”和硕亲王眼里闪过一丝憧憬,他说“皇上心胸狭窄,善妒,猜疑心重,实在不是统治天下之才。”
“和硕亲王的野心不小,你助玄墨登上帝位又是为了什么?仅仅因为你的爱国之心?”这样的理由着实有些牵强。
和硕亲王也不气恼,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惦记着别人的东西时,或许别人也在惦记着你的?与其拱手江山与人,不与好好地斗一场。”
“就在这里斗?”乐无忧笑道“说实在的,我并不希望玄墨登什么帝位,统什么天下,我只希望他平安,再也没有暗杀。”
“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会没有暗杀。”和硕亲王道。
乐无忧笑着摇头“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岂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的?换一朝君王,该有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和硕亲王道。
乐无忧不欲多言,只问乐无心“大哥,你没事到这里来做什么?也不交待一声,随便就消失了一夜,你知道爹有多担心你?”
“无忧,我……”乐无心意欲解释,但是,真的开了口,才发现,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解释。
乐无忧自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她说“跟我回去吧。”
“不行。”乐无心拒绝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恩?”乐无忧蹙眉。
乐无心道“至少,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说着,乐无心竟把自己的发丝揉和凌乱,又不觉痛地在身上连划了好几道伤口,衣服亦没有落下地扯得凌乱不堪,且还多扯了好些道口子,血染衣襟,怎么看,怎么狼狈。
乐无忧“……”
顿了顿,乐无忧才反应过来,她不禁蹙眉“哥,你这是做什么?”
“和硕亲王神智不清,我被送到这里来了,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能拣回一条命算是好了。”乐无心道。
乐无忧“就为了圆那个传说,你就如此对你自己?”真是疯子。
乐无心道“无忧,有些事情我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楚,你先带我离开,我回头与你细说,可好?”
乐无忧淡淡地扫了和硕亲王一眼,和硕亲王亦在看着她,满目探究,似要将她看穿般。
仅仅一个眼神交汇,乐无忧便可肯定这个和硕亲王不简单。
装疯卖傻数十年,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乐无忧没有再问什么,亦没有再多说一言,带着乐无心就回了乐府。
令乐无忧没有想到的是,她回到乐府首先看到的不是乐云翔,亦不是玄墨,而是司徒铭。
“你怎么会在这里?”乐无忧冷冷地瞪着司徒铭,心里却琢磨着要让父亲与大哥搬家,这个地方真是太不安全了。
司徒铭“怎么?你就那么厌恶我?连看一下都不肯了?”
“不是厌恶,而是避如蛇蝎。”乐无忧纠正道“每一次看到你都不会有好事,我自然不乐意见到你。”
“无忧……”司徒铭轻柔地唤道。
乐无忧吓了一大跳,浑身的细胞都紧绷起来“有事说事,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地唤我,更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司徒铭“……”
如果是其他女人,他如此温柔地对她,早就感动得无以复加了,可乐无忧却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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