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酒的苟烨,索性也就不再那么拘谨,说起话来也就随意了许多,哪怕是看向婉香,也不再表现出窘态。
在婉香的会意下,侍女一杯接着一杯的给顾申斟酒,不多时,顾申也就很为懂事的趴在了桌子上面。
苟烨一边端着酒杯,继而一边嘲笑着顾申“顾申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这酒量太完蛋了,这以后老哥怎么带你闯荡江湖,你醒醒,我还想问你呐,你说我是将配方卖不卖给朱灵她们啊。”
“什么配方?”婉香不禁问道。
“就是我那冰食初恋的配方。”苟烨答道。
“我见你那店做的风生水起的,为何要把配方卖掉呢?苟公子是缺钱了吗?”
苟烨一阵苦笑,大概是因为酒劲的缘故,索性一股脑的将此番事情都告知了婉香,那婉香也不做答,就在那耐心的听着苟烨的诉说。
其间,二人从文人墨客,探讨到古今法典,亦是从古诗宋词,谈到了苟烨所箸的文章,凡是婉香所说,苟烨皆能答上话来。虽然苟烨喝多了,可是写了这么多年的书稿,脑子里存下了大量的知识,不用细想,便能够张口即来。
苟烨手持茶盏,站于窗边,忘乎所以的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短歌行》曹操)”说罢,便将酒一饮而尽。
听到这里,婉香激动之心难以言表,她痴痴地望着,那个放荡不羁的男人,就那样安静的坐于窗前,谁也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从他依依而望的眼神中,看到满是的柔情。
第二天,当苟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是在顾申家中,这才放下心来。
感觉脑袋还有些阵痛,苟烨踉踉跄跄的走于水盆处,随意的泼了几把水在脸上,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进来”一仆从走入房间,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苟烨接过盒子,打开看,一个是给芸娘买的胭脂,怕是在昨天忘在了醉仙楼,另一边是一封书信,打开来看,上面还传来阵阵的香气。
只见纸面上,用秀美的字写着“苟公子,君子有才,不在今朝,明哲保身,亦为上策。待得他日,在作他图,,即君子可欺以方,小人不可辱之以言,汝一君子,安能与人争?暂时之辟,不为忧也,而留有用之才,为益之事。望君愿听。昨日拜别于公子,故于临行,做诗一篇,君莫嫌。”
随后,苟烨便打开了下面压着的宣纸,上面写着“长夜漫,暮迟迟。恰逢知己,与君别。路归远,无时期,恨与见君只枉时。”
苟烨轻笑一声,将其物收了起来,这婉香的确有才,要不是我这些年来,写稿之际,学过一些古文,这段话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沉思良久,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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