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通庵位于城北和谢府相距不是甚远,妙通庵虽小却在城内颇负盛名,每日往来的香客虽说不上摩肩擦踵,人来人往却也热闹非凡。
南卿希跟在谢家两位表姊身后由红笺扶着下了车,谢家随行伺候的丫鬟婆子紧紧围随着太太小姐,护院则跟在后头不远不近处。
南卿希还没来得及去看山门前琳琅满目的货物就被一干人簇拥着进了正殿进了香,紧接着又被主持玄慈师太请到了后面的山房去歇息。
南卿希只觉得无趣,忽有小沙弥尼前来禀报玄慈师太,“师祖,玄度师叔祖有请南姑娘。”
玄慈师太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多问些什么。毕竟她的这个师弟玄度未出家之前可是个堂堂正正的公主,即便她现下出了家也是奉了皇命为国祈福的,所以玄度师太所言之事她多半遵从不敢违抗。
只是她得为自己这个师弟找一个光明正大见南卿希的理由。
“南姑娘,我这个玄度师弟原是太祖皇帝之女,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妹妹安定长公主。因自幼失恃,颇得父兄喜爱,当今圣上打下江山后,国家仍旧不太平安定,长公主毛遂自荐,称自己的闺名本叫安定,应该让她替皇兄一同安定江山,这才出了家。”玄慈师太缓缓地解释着。
朱大太太听了不由在心底暗自赞叹,玄慈师太缓慢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本来圣上要为她建造一个庵堂的,只是她性善崇俭,又怕劳财害命倒与自己的原意相悖,于是奉了圣上之命,在我们这小小的庵堂里带发修行为国祈运。”
她说着笑着望向朱大太太,叹道:“说来也奇怪,我这师弟自出家以来,便再也没见过任何一个尘世中人了,想来今日也是和姑娘有缘,才请了姑娘前去相见。”
南卿希早已起了身,先给舅母朱氏行了礼。
朱大太太一听玄度师太出家前乃是圣上胞妹,现今若是还了俗便是长公主,哪里敢有何推拒之言,只是面带笑意冲着南卿希说道:“卿希,我看你还是随着小师父去吧!”又示意她安心:“我和你两位姊姊且说会儿话呢,你也不必急着回来,仔细聆听了玄度师太的佛法妙音才是。”
南卿希思忖着自己除了圆心师太以外素来不识得什么师太啊、道长之类的人物,更何况是位身份大有来历的师太。这个师太突然要见自己,她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
红笺却笑吟吟地说了,“舅太太,路上颠簸,我家姑娘有些头痛不适,想歇一会儿再随小师父前去拜见玄度师太。”
朱大太太点头答应,心想自家规矩已十分之多,南卿希乃是国公之女、名门闺秀,家里规矩只怕比自家有多不少,便替她向玄慈师太说情:“玄慈师太请你体谅,我这个侄女儿患有不明之症,时常头痛的要紧,这一番跋涉也是苦累了她,还请师太让她略歇上一歇,劳烦小师父稍待片刻。”
玄慈师太笑着说了“不打紧”,转身就吩咐了那个小沙弥尼安心等着。
红笺方才搀了南卿希进了内室,南卿希进去并未停留很久就又出来了。
众人见她换了一身衣衫,一件茜红色月季花妆花褙子,一条珠色百褶裙,梳的还是方才的垂鬟分肖髻,只是多插了支珠玉簪,未施粉黛,却依旧眉目如画,隐隐间自有一股清雅高贵的书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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