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谢薇很忙,好几次秦妙欲寻其有事,均未找到人。养怡院的嬷嬷每次都说,小姐出门了。
而此时的谢薇,正站在一酒楼前。
阳光正好,抬眼时稍许迷住了眼,二楼的小轩窗对外开着,想来人已到。停驻少许后,收敛心神,随着小二往楼上走去。
“阿薇来啦!”
她刚到门口,便见雅间里的人站起身来。
“先生好!”谢薇朝着寒山喊人,又向站在他一旁的男子点头示意。
自从那次与寒山叙谈一番后,谢薇常常与寒山相约。有时出游,有时喝茶,有时也仅仅是抚琴下棋而已。
只是每一次与寒山的相约,那位黄先生均在场。不过话不算多,多数时候只是听他们说话,偶尔提上几句,却能令谢薇醍醐灌顶。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如此一来,谢薇便对这位黄先生多了几分探究和好奇。
黄先生年岁比寒山要长一些,从日常穿着和谈吐看,应是殷实富贵人家出生,与寒山委实不同。常常身着一袭素衫,但看得出素衫的料子质地温润,价值不菲,愈发衬得他气质出众。
慢慢熟悉了后,谢薇曾调侃他,如此气度,恐是桃花不绝,不知先生可否应对。
他听了,笑笑。沉寂一会儿,便如实地说起家里的一些琐事。比如他有一妻一女,却无其他樱红柳绿。
“先生仙人之姿,却能守得一人美满,委实是真男子。”谢薇如是说。
“是么?”
他只是若有似无地苦笑了一下,继而转移了话题。
谢薇较之黄先生和寒山,还是个小姑娘。但多次接触后,俨然成了忘年之交。三人皆爱山水,通诗文。即便隔了岁月,却实在欣赏彼此的性情,私下往来更甚。
他们聊人世,聊凡尘,更谈生死。
寒山说,平生最爱李太白,狂狷不羁,虽经年不顺,却不枉来世间一遭。
谢薇说,她衷情于王右臣,一身才华,临了均散入清幽山水间。寒山笑道,她小小年纪,竟有一颗归隐的苍老之心。
“哈哈,看来她倒是很对你的脾气。”寒山私下与光武帝讲。
谢薇也曾问他,黄先生您呢。
他思忖了许久,微微牵动嘴角。欣赏太白洒脱之姿,向往摩诘出世之心,却甘心困于杜工部那忧国忧民的情怀里。
谢薇循声而观,心中大动。有些事,有些人,只是那么几句话,却已牵动人心。当日归家后,她对着单薄的月色辗转难成眠。
如果云知道,是否能带着我的心痴付于那人听。
此刻,又是一场寻常的聚会。只是寒山见二人对视许久,却不曾言语,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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