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身边的宫人这般不给秦妙面子,宜安可能还会出来装一下教养,教训宫人几句,已显示出自己的大度和宽容。
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她一点都不想给秦妙这个脸面。一想到刚才谢玘对着自己的客气,以及对秦妙的呵护,心里头就很不痛快。
以致于秦妙都半屈了好久,她都不想让人起身。
但谢玘一听宫人这么说,又见公主半天都不喊平身,直接走到秦妙面前,把人扶起来,领到自己的位子旁边坐下。
又对着那个出声的宫人说道:“威远侯府的规矩就不劳这位宫人费心了。”
“你……”那宫娥见谢玘直接将人领走,又出言不逊,心头憋得要死。正望向宜安,可怜巴巴地想让宜安说句话。
宜安挥手让她下去:“好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下去!”
那宫娥只能咬了咬唇,灰溜溜地下去了。
本想给秦妙点颜色,却又让谢玘给护了起来。这让宜安的挫败感越发强了,总觉得离心底的那个愿望越来越远。一早起来的自信心,崩塌了一大半。
故而也没怎么心情留着谢玘,说了几句后,就让人带着秦妙回去了。
“气死我了!”
人走后,宜安顺手抄起手里的杯子,直接往屋外砸去。屋里的宫娥们,眼见着公主从满心欢喜,到气不可耐,个个都像个鹌鹑一般地躲在一旁。
只有心腹宫女等宜安发泄了一通后,才上前劝慰。
“殿下莫要生气。这秦妙也真是的,什么时候都霸着侯爷,害得您都没工夫与侯爷多说几句贴己话。”
其实按照她们原先商量的,今日早上趁着早膳的时光,宜安想当面向谢玘表阴心迹的。借着昨日的亲密,堂堂侯爷,怎么也不会太回避自己的。再者她对自己的身份和容貌,还是很自信的,再加上肌肤之亲的状况,料想他谢玘也得掂量二三。
可话都还没说开,秦妙就来了。
“看来我们还得再找机会与谢侯爷摊牌。”宫娥宽慰道。
公主不安地看着她,好似这宫娥是她唯一的希望一般,亲昵地拉着她的手。
“你看他,眼里都是他那个商户出身的夫人,哪里还能看到我。本宫……真的还有机会么?”
一次次地鼓起勇气,又一次次地当场被打脸,宜安真的有些忐忑不安了。秦妙什么都没做,只是蹲在那里久了一些,就让谢玘不顾忤逆公主的心意,直接将人扶起来。还当场教训她的身边人,丝毫没把公主的身份看在眼里。
这样的人,她能抓住么?宜安深深怀疑着。
“殿下,您是君,他是臣。如果您眼下让他休妻,只怕他也不得不休。只不过,咱们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难看罢了。毕竟……水到渠成,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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