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公主一行出发前的前夜,秦妙特意交代谢玘,随行时千万要注意安全。
如今浔阳城里多少知道公主下榻在谢家。浔阳又地处于南北两国交战的前沿城镇,难保不会有心人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公主刚来家里时,我倒是没觉得安全会是个问题,只是想着法子让殿下能住得安心。如今想来,这接待公主一事,却是个烫手山芋。”秦妙歪在床上,趴着谢玘的胸膛,幽幽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更何况,这宜安还是帝后唯一的子嗣,是光武帝的独苗。若真的因在浔阳的这段日子出了事,这谢家该如何自处。
到时候甭说什么谢家曾为皇家鞠躬精粹,谢侯爷又是颇得光武帝的圣心。与自己的唯一骨血比起来,什么都能靠边站。
再说了,即便光武帝能圣明,那裴后和裴家呢?
谢玘不由地拧起了眉头,望着青色的帐幔。
“等过了这次,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让公主早点回宫去。若真如你所说,我谢家还真担待不起!”
夫妻二人相拥而眠,竟也一夜无话。
次日,谢玘再三清点好随行侍卫,才带着大队人马往城外走去。谢薇同行。
秦妙还有些日子才能出月子,身上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即便同住在北苑,老太君还是舍不得秦妙来回奔波,到她这里来请安什么的,能免的都一应免了。
这日打发了二房三房的两个媳妇,老太君就在谢嬷嬷的搀扶下,反倒来看秦妙了。
“老祖宗怎么来了?都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我也好去迎迎。”
紫萱说老太太来的时候,秦妙还在床上懒着呢。
“你可被给我乱动了,还在月子里的人,别因为我来了,就瞎折腾自己。”
老太太没让秦妙由着性子来,只让她靠在床头,自己则坐在下人搬的绣凳上。
“这几日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老祖宗,您还不知道我,天塌下来都是能吃能喝的。”秦妙笑言。
老祖宗四下仔细看秦妙的脸色,瞧着还不错,挺红润的,就拉着她的手笑。
“是了是了,你呀就是心宽。不过这次生威哥儿和武哥儿,可苦了你了。”
两个孩子出生后,谢玘就分别取了谢威和谢武两个名字。秦妙方听到时,很是嫌弃这名字太过粗武,不太讲究。还是谢玘笑她,穷讲究。威武二字,听着都神气。军侯家的孩子自然要这份神气劲儿。
老太太自己一提起秦妙生孩子那茬,很自然地就想起当天府里大夫被集体喊走的事情。当即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孙媳提一提公主的事。
昨日又听说公主让谢玘陪着外出,虽然谢薇也同去,但她总归是心里不踏实。所以今儿也顾不得秦妙还在坐月子,就来看看。
“阿暖,你可信得过阿玘?”
老太太和谢薇一样,是看着谢玘从一个情事不懂的毛头小子变成了宠妻爱妻的好男儿的。只是她实在担心,谢玘行事简单,万一公主又来什么弯弯绕绕的,把孙子给绕进去了。免不了会让秦妙心生嫌隙。
故此一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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