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长得娇小玲珑的,不太像咱们北方的女子。”宜安摇着手里的一枝梨花,随意地问道。
谢薇高兴,故而没多想,很自然地回应:“是啊,嫂嫂正是来自杭州。不过,公主您别看嫂嫂长得娇小,她可本事了呢,一点都不比男人们差。”
这小姑子是很崇拜秦妙的,平日里秦妙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打理得妥妥帖帖的,下人们都没有不服气的。就连原先二房和三房的两位婶婶常常因家事互相拆台,大嫂嫁入府里之后,就很少听到二人有什么龃龉了,也都对秦妙很是满意。
她如今正在议亲,老祖宗让她多和秦妙学习管家之事,平日里没事就和跟屁虫一样地跟在秦妙身后,见得多了自然知道这位嫂嫂的本事。那真可谓,不得不服。
“哦~是吗……”一听谢薇这么崇拜秦妙,宜安心里又是一堵,老不自在了。
“那是了。连我大哥都听嫂嫂的,素日里嫂嫂说过的话,大哥很少违背的。你说我嫂嫂本事是不是很大!不过我大哥也是因为心疼嫂嫂,有时候……可能就是让着她,嘻嘻。”谢薇一脸的八卦样,笑得眼角都要飞起来了。
连谢玘都对秦妙言听计从,还心疼她?
咔嚓!
不经意间,宜安已经将手里的梨花枝给掰断了……
可惜咱们这位心思单纯的谢姑娘没怎么注意到,因为前面正好跑来两个她很熟悉的小团子。
“薇姐姐好!”
两个小团子粉扑扑的小脸仰起,对着谢薇甜甜叫了一声。
“你们俩今日不用上学么?”
这俩团子正是秦家的独苗秦荀以及他的伴读张家小孩。
荀哥儿与与她更熟悉一些,就很自然地向她“汇报”:“今日先生生病告假了,我们就自己练了会字。嗯……刚刚才出来玩了一会会……就一会会儿。”
说着又去看旁边的张家小童:“真的只是一会儿。”
谢薇瞧着俩孩子之前跑过来时还挺欢快的,一被问到上学,生怕自己与她姑姑去告状,赶紧澄清“真相”。
“真的只是一会儿?”谢薇故意逗弄他俩,脸也稍微沉了下来。
小家伙们见她严肃起来,使劲地点头,捣蒜一般用力。“真的真的!”
“好啦,我不会告诉你姑姑的。不过,稍微玩一会儿,就回去温习功课。不然,嘿嘿……”谢薇言有所指地笑笑,你们俩小子懂的!
小家伙果然年纪小,容易骗,真的只玩了一会儿就没再花园里出现了。估计是怕秦妙来查岗。
“这是你们二房和三房的孩子么?长得怪可爱的。”宜安见俩孩子粉雕玉琢的,白胖胖的面孔,像极了小时候父皇送给她的瓷娃娃。
“没,那个头大一点的是我嫂嫂的娘家侄子。小一点的是他的伴读。”
宜安不解,但下一刻便猜到了几分。“秦家的人也都住在府里?”
谢薇很自然地点点头。“是啊,大哥体谅嫂嫂一家,就让她娘家人和我们一起住。喏,从这里再往西走,是咱们府里的西苑。秦家大哥一家就住在西苑呢。”
果真是该和谢薇多走动,这一日的相处,宜安倒是对秦妙和秦家那一大家子了解了许多。也对秦家当年因为何故而从杭州搬走,来了浔阳,后来又为何就入住了谢家之事,知道了许多。
回到自己的房里后,她将今日所得都说与自己的心腹宫女听,让她参谋参谋。
只听得那宫女来了这么一句:“看来,这谢侯爷可不是一般地疼宠那个女人呢。”
宜安非常不安地点头,她也不是个傻的。何止是谢玘,这府里上下的主子们,都对秦妙很好,尤其是老太太和谢薇,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那我怎么办?我是不是就没希望了?难道我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做么?”
心腹先宽慰了她两句,而后又很笃定地给她指了个方向:“这几日您先稍安勿躁,多与谢姑娘接触,把秦妙的底先摸透了。咱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即便心腹说的很是在理,但宜安这一晚却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