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到这,他有些不安,掰过秦妙的脸,看着她眼睛说道:“可能很快得开战了。”
“什么?不是说,京里的那两位都很安生么。怎么,还是不放心?”秦妙心忧。
这件事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谢玘从头到尾也没瞒着她,一来是信任,二来万一有个好歹,心里也有个准备。
自太子被废,肃王入住东宫后,皇帝和新太子对于废太子的忌惮并没有因为废太子偏安一隅的态度而有所消停。此前战羌族,为了削弱豫章王实力,把豫章军当炮灰。好在谢玘争下了援军副将一职,且常年驻扎西北的护国军并非如朝堂诸人一般不把士兵当人看。豫章军才勉强保住了实力。可即便是这样,皇帝和他的新太子还是不放心,时不时地找茬。
“那老祖宗,阿薇,还有二房三房怎么办?如果一旦交战,你势必是站在豫章这头,京里的恐怕不会放过侯府。”秦妙担忧地看着谢玘。
谢玘摸摸她的头,宽慰道:“无妨,我已派人去接老祖宗她们。阿薇还没定下来,本来还担心她成老姑娘,如今看来倒可以走得洒脱些。”
“那二房和三房呢?”
谢玘顿了顿:“二叔和三叔都领着闲职,随口说告假或者告病,想来动静不会太大。只是……”
秦妙接过他的话:“只是他们愿不愿意听你的,跟你来南边,就说不准了。”
“极是。”
与此同时,平阳城的威远侯府内,老太太正琢磨着白日里南边过来的人以及孙子谢玘亲笔写的书信内容。信已经烧了,但里头提到的一桩桩一件件,听时骇人,如今回想更是心生寒凉。
老太太独自一人坐在谢府祠堂里,眼角皱纹似岁月过痕,弯弯绕绕间已是几十载。
“阿郎,你说说,阿玘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谢老太太小心擦拭着老侯爷的排位,喃喃自语。若是谢老侯爷还在世,会做何种决断。她又该如何开口与另外两个孩子说呢。
侯府一夜无眠,总兵大人倒是在娇妻的哼哼唧唧声中好梦到天阴。
隔日中午,久不露面的玉露小丫头来了。
“怎么样,可有查到什么?”秦妙给玉露递了杯酸梅汤。“喏,这个是你紫萱姐姐留的,知道你今天要进府回话。”
小玉露开心地碰过瓷碗,咕咚咕咚地把冰镇酸梅汤喝了个底朝天。
“嗯,自然是有的。姑娘,我找到一个叫桃夭的,模样生的极好。嗯……”
“生的怎样好?”秦妙好奇道。
玉露想了想,耿直地说:“比我和紫萱姐姐都好。”
一旁的紫萱噗嗤笑出来声。“这是变着法的说自己模样好咯。”
玉露一愣,好像是这个意思,反而有些小腼腆,继续说:“那桃夭家里只有一个老父亲,平日就做些针线女红寄放在铺子里卖,贴补家用。年前,偶尔一次在上街的时候,被那张大人瞧见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秦妙和紫萱都齐齐出声。
“当夜就把人掳了,还强了桃夭。只可惜那姑娘是个烈性的,隔天就投缳自尽了……”
唉……
“那人死了?”死了可就难说了,虽然有个老父亲或许可以分说几句,但总归没有当事人自己的证词更有效力。
“没呢,被老父亲救下了。不过自此,那张府倒是不敢再胡来了,估计是生怕那姑娘又自尽,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