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太医。还有,小侄子再过几年也得启蒙了,我会为他安排有名望的师父。武艺上你就更不用愁了,我底下这么多武艺高强之人,退一万步讲还有我这个姑爹在。总之定能让他文武成才。你说好不好?”
“你……”秦妙有些懵,竟不知道谢玘已经为她想了这许多。连荀哥儿的启蒙事宜都考虑到了。说不感动,那就是虚伪。“你怎的……变得如此……好。”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最后只是用了个极为朴素的好字。
眼前的小人儿满脸感激,虽然眼睛还带着肿,可这样的表情很是令他受用。
“为了你,我定得考虑周全呐。夫人……”
额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又紧紧被人抱入怀里。“阿暖,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从此都不分离。”
秦妙没和谢玘腻歪太久,就去找秦煜和崔凤,将她和谢玘的打算说与二人。如今秦煜只能在床上待着,根本下不了地。日常起居都需要人伺候。崔凤更是辛苦,除了秦煜外,还得照顾荀哥儿。明明才二十出头的人,明明曾那么鲜活灵动,也愣是让日子给消磨得失去了颜色。
二人听完秦妙的安排,甚为宽慰。只是担心谢玘倒底是看在秦妙的面子上,这般寄人篱下,总是没有自己过得爽快些。好在秦妙再三解释,声明此乃谢玘的主意,想主动照顾他们一家。秦妙言辞灼灼,秦煜和崔凤最后也就答应了。
只是秦朗……唉……秦家大哥无奈,自小的孽缘,以为年岁长了就能疏解。可还是闹掰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哪个他都放心不下。可自己如今这般半身不遂,又能做什么。
三日后,秦家人全部都搬入了总兵府。为了秦煜他们能自在些,谢玘特地命人将西苑收拾出来,给秦煜一家子住。那西苑是个独立的小院,与主院中间隔了个花园和水池。府里管家还一应给西苑配足了人手,底下的婆子丫鬟小厮可不比秦家在杭州时少。
最开心的是荀哥儿,不仅自己有了独立的小房间。姑爹还给他预制了一个小书房,里面目前没多少书册,但是配了小木马,小弓箭这些男孩子的玩意儿。可把他乐坏了。是以,秦妙和谢玘每每过来,他都特别狗腿,脆脆甜甜地看着谢玘姑爹,还一直围着他跑。
这般周到的安排下来,秦妙不得不赞赏谢玘此次的用心。于是,有一日晚上,她突然想起一事,便趴在谢玘身上问。
“那个……和离书你还在不在?”
谢玘捉住她有些不安分的小手,轻轻啄了一口,满含戏谑地笑道:“做甚?”
秦妙咽了咽口水,半晌才红着脸说:“我们如今这样,是不是还得三媒六聘地来一次啊?”
“哪里还需要这个。不用不用。”他挥挥手,装作很不在乎地转过身,拍拍枕头,故作瞌睡状。
秦妙这下有点受伤了,这人到底几个意思。是就此看轻了自己,以为自己是倒贴上来的不成。
当下就沉了脸,翻身下床,披了衣服就想往外走。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滚回了床铺。
“放开我!”她两只胳膊被谢玘钳制得死死的,只能乱蹬两条腿。可不一会儿,人就直接被谢玘翻了个身,压在了底下。
谢玘看着她眼泪汪汪,无比委屈的样子,真是觉得可爱极了。遂捏捏那小巧的鼻子,又亲亲赌气的小嘴。好是一番调戏。
“生气啦?”谢玘压着她,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贴着那可爱的耳垂,嗤嗤地笑。
“你若没想过,就当我这几日被狗啃了。明日我们就搬出去,省的自轻自贱。”
谢玘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气愤,怕再不说实情,她真的会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好啦,和你闹着玩的。”他轻轻含住那小巧的耳垂,舔舐得秦妙都快动情发颤了,他才罢手。
“你还提那和离书。你不知道,我拿到的时候气都给我气死了,早撕了。反正你逃到哪儿,都是我谢玘的人,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