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描摹着秦朗坚毅又风流的轮廓。
现代而来的月娘,并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可对于秦朗,一切的法则原则都靠边站。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便再也无法释怀。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慢慢地收回。这里的人都怎么说的,落花有意,怎奈春去也。
春日的梨花开得正好,缤纷花白映晚霞。相逢有时,相处有缘,但相聚离开总有时候。
日落黄昏之时,秦府巷子口开了一位自称谢府的管家。还带着好一帮子人。
“夫人,侯爷命我等来替您收拾行装,今日就搬回总兵府去。”管家在屋里恭敬地向秦妙禀告,将谢玘的吩咐一一陈述。
今日吃饭时谢玘无意间提起过这事,但当时他正闹自己,秦妙有一搭没一搭的。想不到他倒是动作快。
秦妙让紫萱领着管家和总兵府的下人去收拾了,自己又去看秦朗。
刚到门口,就听到月娘的哭喊声。她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地往里面闯。就见秦朗背过身子,直挺挺地站着,而月娘满目赤红地软瘫在桌旁。
“原来,在你眼里,我竟如此不值不堪。算我瞎了眼,蒙了心。”
月娘撑起身子,努力让自己镇定,眼中的失望和痛苦却难以抑制。
“秦朗,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伊月再也不会烦你了。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只在这一瞬间,月娘哭着擦身而过,秦妙想拉也拉不住。
“二哥!”
秦妙也是急红了眼,一下就跨到秦朗面前,低斥道:“你糊涂!月娘可是为了你,才千里迢迢回来的。你……唉……”
秦朗早已酒醒了,只是眼下还有些头昏脑胀,不似素日里平静。
“我是糊涂,我糊涂大发了。放在身边的人,却眼睁睁地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而我呢,只能躲起来,偷偷痛苦。”秦朗的眼皮底下还留着宿醉后的淤青,双眼困顿迷离,越发显得邪气十足。
秦妙只感觉到被人一甩,后背直接靠在了桌上,还隔得她吃痛。而下一刻,秦朗却鬼使神差地扑了上来,直接压在了她身上。
“阿暖,我喜欢你,喜欢了一辈子了,你知道吗?”
轰!
秦妙觉得脑袋像是被炸开了,四分五裂。她隐隐知道秦朗对自己感情的特殊,但一直将他视作哥哥,不做他想。从未料到有一日他会捅破,还以这么不堪的姿态说出口。
她尚有理智,不能让事态再恶劣下去。便死命地抵抗挣扎。
“你疯了吗!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啊!”
秦朗显然想让自己更疯狂一点。就是自己太自觉,太压抑,才会让如今这般难堪。
他不想再缩在暗处,偷偷地觊觎心中的阿暖,而想正大光明地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阿暖,我不想是哥哥。我想成为,你的男人。一个可以保护你,疼爱你的男人。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