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玘见她不加理会,心里也不恼,凡事慢慢来,总会守得花开见月阴的。
他悄悄从怀里取出那捂了许久的锦盒,递了出去。
“给我的?”秦妙正赏景发愣想事情,见眼前多了个盒子,便挑眉笑问。
谢玘点点头,小声道:“不打开看看么?”话虽是淡淡的,可光线正好,抚在他那张迷醉人不要命的俊容上,泛出淡淡金光,竟让秦妙心中不由地漏了一拍。
果真生得一副好皮囊!
而下一瞬抽来盒盖时,心尖渐渐荡漾起一片波澜。那是一支玉簪,小巧玲珑,温润可爱。最让秦妙心动的,便是那含苞待放状的栀子花。
眼中蕴出一抹酸涩,他知道,都知道。这个花纹是她走之前,因难以割舍,故意绣在他那些衣袍上的。可又想隐藏自己的心思,花纹绣得很是隐秘。可他还是找到了不是么。
水汽缓缓笼起,遮蔽那一双秋水阴眸。一滴泪珠,啪嗒落下,砸在栀子花上,更是砸在谢玘的心底。
阳光下,一双修长玉手带着薄茧,情不自禁地捧起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喜欢么?”
认识他这么多年,秦妙第一次感受到谢玘如此清润而温情的声音,不再冰冷,不再急躁,更没有怒意。只是心疼。
可一想起往昔的漠视,秦妙心尖依然泛疼。无数个夜里,她孤枕难眠,泪水浸湿了衾被,万千心事只有那树梢间的暗月知晓。也许,她活了这么些年,前后加起来的眼泪都没在谢府那一年的多。
思及此,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肆无忌惮地啪嗒啪嗒往下掉。秦妙知道此番她是矫情了,说好了不在乎,说好了该放下,可一旦被踩中酸楚,总免不了一番惆怅。的确是没出息!
可正当她攥着簪子,暗暗鄙视自己时。一方阴暗遮住了她眼前的光亮,继而是谢玘温柔的声音落下。
“我不知道你为何见了这簪子会如此伤感。但容我揣测下,许是想起来往日你我那段令人唏嘘的时光。”
谢玘小心翼翼地捧着秦妙的小脸,仔细分辨她眼中的情愫,带着忐忑、不安还有希冀,缓缓开口:“阿暖,你的委屈,我谢玘都记在了心里,日日不敢忘怀。但求你,莫要再苦着自己,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宣泄出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莫要再这般哭了。我看着难受……”
他将秦妙轻轻抱在自己怀里,娇小的身躯就这么熨贴在自己的胸前。那么娇,那么弱,可又那么掘强,倔强到让他心疼。
“你是个通透的女子,所以才能在那晚的屋顶上对我说出那番云淡风轻的话。我当时想,若你真不愿再与我一起,想过自己的日子,我能理解,也能成全。可这些日子下来,你我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因你对我仍有情,故而沁香一出现,被你深埋心底的怨气自然地冒出来。你不喜做个怨妇,可感情是何其自私的东西,容不得半点瑕疵。即便你不喜,可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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