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哥还年轻,只要好生养着,那腿总有好的一日。你放心,有我和二哥在,定不会让咱家一直苦下去的。”
“等荀哥儿再大些,咱们再请个好先生。保不齐你以后还是官宦家的夫人呢!是不是荀哥儿?”秦妙朝怀里的小人挤挤眼,小人一下就接了招,忙着点头:“是呀是呀,今日父亲还夸我记性好,他让我背的书,我都能一字不差地给背下来。往后荀哥儿一定好好努力,长大了给娘亲挣个诰命回来!”
崔凤本还被自个儿的伤心事累着,听家里这一大一小互相打哈哈,也笑了。“就你吹,还诰命呢。吃你的饭吧,小机灵鬼。”
荀哥儿见自己和姑姑联手将娘亲给哄好了,开心地拿着小木勺往嘴里塞了一大坨饭,撑得双颊鼓鼓的,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
一家人转眼又开开心心地用膳,因着秦朗在,秦妙就陪着他喝了几盏酒,一顿饭吃得也算乐呵。
饭后小家伙有些春困,崔凤便带着回屋了。秦朗和秦妙二人坐在廊下,像小时候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二哥,清阴快到了,咱们得收拾收拾回趟杭州。”秦妙没忘了今日早上府台那事儿,觉着还是早点动身为妙。
“行,早点走,早点给老祖宗和父亲尽上孝心,也好避开些往日里的人。”秦朗早早地赶回来,其实主要也是为了这事。
“对了,那谢玘怎么会在浔阳城?”
秦妙托着腮帮子,看屋檐的水滴子啪嗒打在地上,才眨眼回应:“我也不知。他自己寻到了清风铺,想来是不甘心被我和离吧。好歹是个侯爷,多没面子啊。”
对于谢玘近日反复念叨想破镜重圆的忏悔,若说一点都没感触,她倒还没这么冷情。只不过,她终究是不信谢玘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几句话就想将人又哄了回去,她又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一心想要追夫的秦阿暖了。
秦朗见她神色淡然,心里也算踏实了。当初在平阳,接到她身边的丫头递消息回来,说要回杭州。他便觉得不妙,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开口问过一句原因,只想着秦妙总不会亏待自己的。
“不过,看方才那情形,他许是误会你我了。你走以后,他好似还昏厥了。”
“误会就误会吧,省得他不死心。这样也好。”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两日谢玘再也没来清风铺,也没因为知道了秦妙的住处而前来堵人。这让秦妙很是满意那日门口的乌龙事件,很快将店里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两日后,套好马车,与秦朗和紫萱一起回了杭州。
总兵府里,谢玘已经将自己关在门里两天两夜了。破风干巴巴地等在门外,见承影歪斜地坐在廊下,戳了戳他。“主子这样也不行啊,不就一女人么。至于么……”
承影睁开眼,斜看了他一眼:“是啊,不就一女人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至于么。切~还说别人……”说完又闭着眼睛晒太阳。
破风听他这话里有话,心里紧然发虚,刚想再问问他什么意思,就听到房门哗啦被人扒开了。
“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呐。我都在里面喊破嗓子了,怎么个个都聋了!”谢玘一脸污糟糟地冲外头大喊,一看就脾气坏的不行。破风瞧着承影一副爱搭不理的挫样,只能硬着头皮往人前上凑。
“主子,你总算出来了。我俩一直守着呢,有啥急事?”
“你家主子要吃饭!要吃很多饭!”
他憋了两日,终究是气不过。不就是嫁人了么,没事,有的是手段让她再和离一回。不就是有个儿子么,没事,回头就当自个儿的养着就是。
这么多年自己都心病难医,好不容易才看上一姑娘。谢玘,你可不能放弃!
先吃饭,吃饱了才好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