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秦妙如往常时段来铺子里转悠,刚一进门,就瞧见一个长相俊美异常,光华四逸的男子端坐在大堂边的位置上。一派闲然自得。
秦妙心里不禁腹诽,真是阴魂不散。
“阿暖你来啦!用过早膳没?要是没有,我给你去买去。”谢玘颠颠地收起富家贵公子的冷然,深情地围着秦妙打转。
话说这几日下来,秦妙已经完全免疫了突然转了性的谢玘。可若是夜深人静之时,自己独自搬出以前的谢玘和现在的这位对比,反差之大,令人咋舌。
秦妙不想管他,她就不信自己一直不搭理,这傲娇的侯爷还能真一直巴巴地缠着自己。切~
“东家,张大人要的衣衫样衣好了。”小掌柜也习惯了眼前这一冷一热的男女,便将今日之要事一一报告。
“那遣个有眼力劲儿的,早点给张府送去。”秦妙随意安排着。
小掌柜闻言,颇为难色,巴巴地进言:“上次那张府的刘师爷说了,说……这批衣裳要紧,还得您亲自给送去。万一有个不妥,也好亲自把关。”
叮!
这话一处,秦妙还能听不懂这刘师爷是何居心。我呸!真是一丘之貉。猥琐之人,连收下都那么恬不知耻。
可她也不敢阴着和府台衙门过不去,毕竟她一升斗小民。
这纠结着该怎么躲过羊送虎口之风险,谢玘上前拧眉问道:“何事这般为难?张大人又是何人?”
小掌柜并不知晓秦妙所担心之事,见谢玘问到,自然顺着告知:“哦,谢大人,那张大人是我们浔阳城的府台大人。前不久特意来我们铺子定了几套袍子,这不打好样了,得过府送去让张大人试穿一下,免得不合身。”
谢玘听完后,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可转头又见秦妙脸色不悦,刚想开口再问,就被秦妙抢了先。
“这样,你就说我近日已回乡祭祖,只能派店中伙计前往。”秦妙吩咐完,眉头依然紧锁,朝着里间走去。小掌柜虽不解东家为何不愿亲自到张府台面前露脸,但依着吩咐下去安排诸多事宜。
“阿暖,何时如此不悦?”自小掌柜说起那张大人,她就开始神色不对。
“无事,与你无关。”秦妙面朝账本,也不抬头,淡漠地回应。
谢玘无法,只能干坐在她身边,静静陪着她处理账务。
屋里燃着好闻的栀子花香,那是阿暖最爱的味道。以前谢玘其实并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杏枝捧着一堆新衣过来,说是夫人临走前给她的。他才恍然大悟,秦妙曾经对自己真的是很上心,即便要走人,也不忘给他赶制几身衣裳。而那衣裳的袖口隐蔽处,都绣了一朵小小的栀子花。也正因为此,他才回忆起平日里朝露院常常熏的是栀子花香。就如同今日这般,她依然最爱这味道。可她却已经打算不爱自己了。
每每想到此处,谢玘就觉得跟吃了苍蝇一般得隔应。好好的一手牌,打成这副糊涂局面。如今要收复失地,恐怕是千难万难了。
“你真要回乡么?”谢玘问。
秦妙又是淡淡地回答了“嗯”,继续费心于账本之上。谢玘心里着急,想再攀谈些什么,可又怕秦妙连短短的“嗯”字都不愿再施舍给他。如此一来,堂堂谢侯爷就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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