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番。身量虽娇小,可上下比例生得妙。腰细腿长胸丰,再加上颇带异域色彩的深邃五官,整张脸都透着一股灵气。即便不像江南女子般白皙如雪,但肤质细腻。该怎么形容呢,对!像极了树间的精灵,活泼跳动,娇俏可人。
还不等秦朗介绍,秦妙已忍不住打听:“姑娘可是二哥口中时时夸赞的苗疆绣娘?”
绣娘眉眼一亮,跳到秦朗身边,仰着头问道:“哈!原来你还常常夸我,看来你还不算木头!嘻嘻……”
秦朗尴尬地清咳了一声:“阿暖,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过的苗疆绣娘。她叫……”
“我叫伊月,唤我月娘就好!”伊月又跳到了秦妙身前,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
秦妙见这姑娘思维跳跃,行事又很不拘小节,极对自己的胃口。况且还有那么一门好手艺,很快她就拉着月娘坐下来,好奇地问东问西。
两个小姑娘年龄相仿,又都爱刺绣,聊着聊着就将秦朗晾在了一边。
“月娘,你可愿意留在我们清风铺。你知道,我是真的爱极了你的手艺,要是你愿意留下,价钱随你开。”秦妙自从见过几块秦朗带回来的苗疆绣品,便激动不已。那般绣法与常见的苏绣蜀绣都极为不同,别有一番韵味。她实则是个很贪心的人,一心希望能让清风铺与其他同类型的铺子区别开来,能融入多种风格,甚至带动风格。所以,既然人都自己送上门了,不管花什么代价,都得将人留下。
闻及此言,月娘的眼珠就活泛起来。她吞了口水,敛去原先的娇笑,很是认真地看着秦妙:“你让我留下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能一直在这个铺子里?”
秦妙以为她想和自己谈月钱,冷不防对方并未按常理出牌,一时竟闹不阴白。“额……你留下,自然是留在铺子里。不知姑娘的意思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经常见到他?”月娘小手一指,再次确认。
方才还闹不阴白,如今月娘这般直接,她再傻也都领会了。哎呀呀,原来这月娘是冲着自家二哥才来的呀。怪不得方才进门时,月娘这么如痴如醉地盯着秦朗。
秦妙瞧了眼秦二哥,干巴巴地捏着茶杯,端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那叫一个尴尬。平常怼她不是挺利索的么,怎么这会儿成哑巴了。
而月娘呢,满眼期待地等着自己的回话,那小眼神活活是要将自己看穿呐。
“我二哥就管这个铺子,你要是留下……那自然能常常见到他了。而且……”秦妙故作神秘地把月娘拉得离自己近一些,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道:“而且你要做的花样上架前,他都得提前过目,好好商量一番才行的。就怕到时候你嫌他老粘着你,找你要样品。”
“真哒!”月娘眼睛如闪了光一般,亮晶晶的。
秦妙很无奈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秦二哥,颇有深意地挑了记眉毛。都是为了秦家啊,二哥你就小小牺牲下色相吧。
秦朗无语地看着眼前相谈甚欢的二人,瞬间有种天地之大,竟无他这七尺男儿容身之处的感觉。自家妹子贼兮兮地就把他给卖了,想到以后日日要与这个苗疆厚脸皮待在一处,浑身都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