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阚一看孟夏不说话,害怕他又要开始钻牛角尖,赶紧开口,
“下午咱们就启程回乾州吧,再准备准备便要春闱了,老头子还准备指着你出彩儿呢。”
”是啊,这次出来太久了,这一路有劳老师了。”
“这就嫌出来的时间长了?说的也是,跟我这个糟老头子出来,哪有跟苏家那闺女呆在一起舒坦是不是。“
见孟夏在此事上没有太过纠结,石阚又习惯性的跟孟夏开起了玩笑。
嘟囔了一句”为老不尊“,孟夏将石阚送回了房间。
收拾了行李,两人便从淄林离开,去往乾州。
二人前脚刚走不多时,金玉楼掌柜便拿出一张纸,迅速写下了几个字,又用一层薄膜附在上面,洒上水,那几字便消失无影。
接着他将纸插入一个细管,唤来一名小二将纸条送了出去。
孟夏和石阚根本不知道他们二人早就被人盯上了。
其实孟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不怕金玉楼有动作,他就怕金玉楼是一点动作都没有,那样的话,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三日后,邕州,柏伧。
傍晚,孟夏和石阚正坐在一酒楼内。
石阚年岁渐高,即便是大儒有浩然正气养体,也经不起那种连夜赶路,因此二人速度倒也不快。
不是孟夏不想为石阚弄一辆马车,而是石阚不许,他还想在回去的途上,带着孟夏多走走、多看看,不然这归途可就浪费了。
柏伧算是一个小县城,还抵不过淄林一半大,说是县城都有些过分了,其实就是几个村落拼在了一起。
孟夏和石阚来的这个酒楼也是破破糟糟的,整栋酒楼也就二层。
二人也没点太多吃食,主要是为了歇歇脚。
这时候进来了一伙人,一共七人,身上拿着家伙事儿,一眼就能看出来江湖汉子。
一旁店小二赶紧上前,
“几位客官,咱们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这伙人中一人站出,像是领头的,
“我们住店,还有几间房?”
“这位客官,咱这还剩上房一间,客房一间,您看您需要几间啊?”
一般酒楼的上房装修都比较典雅,而且只有一张床,而正常的客房可住两人,分为东西室,中间有玄关相隔。
”这不是废话么,我们七个人,一间上房一间客房够我们住么,欺负咱莫得学问不是?“
这大嗓门,让石阚和孟夏都抬起了头,说话的是一光头大汉,膀大腰圆,脸上还有一道疤,站在之前那人旁边张口大喝。
店小二看见这人起身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两条小腿不由地开始打颤,
”客官,其他房间都已经,都已经满了。您看要不您...去别家看看?“
店小二说话都有些结巴,实在是眼前这人长得太过凶狠了。
那大光头满脸不耐烦,
“不够就把人撵走,把房间给咱腾出来,咱给他房钱便是,快去快去!”
说着动手推了一下店小二,直接给他推了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一只手扶住了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