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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感受到对方的试探之意,不动声色道:“在下来此自然是听曲,赏美人,还能有何事?”
虞双思一笑,
“孟兄,我这双眼睛看人还是很准,”
他这一笑不要紧,但是惊呆了孟夏,他从未见过一名男子可以笑得如此好看,宛若倾城。
这人要是生为女子,说不得就属于史记上那种红颜祸水。孟夏心头想到。
“哦?那依兄台所见?”
虞双思将那合起的扇柄捏在三指指尖,扇端斜斜搭在唇上,正露出一段唇角。
“孟兄请看,这倚红楼内其他人,或与友成群,或左拥右抱,即便是一人前来,也会专注听曲。”
他两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夏,接着说道:“唯独孟兄,或在四处打量,或听人交谈,或低头思考。要么孟兄是个初哥儿,背着家中第一次来这青楼,有此些举动倒说得过去,要么这倚红楼中有孟兄所需。”
虞双思单手将手中展开,轻轻扇舞了几下。
“不知在下说得对否?”
这人好惊人的观察力,孟夏心头一跳,他不仅仅是第一次来青楼,而且来这里确实不是为了娱乐。
“咳,虞兄火眼金睛,在下佩服,不过在下到此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确实是背着家里偷偷来这的,”
孟夏装作略带羞涩的说道,因为不知道这位虞双思是什么来路,目的如何,但是不能任他套话。
不过临场应对到也不难,不是说孟夏第一次来青楼这种地方么,也没说错,本色出演就好。
孟夏眼珠一转,
“这么说来,虞兄应该是总来这风月之地了,不如与在下讲讲应该做些什么?”
虞双思说孟夏是初哥儿,孟夏就说虞双思是风月老手。
孟夏连当世大儒都敢顶撞三分,能让别人在这里占了他的便宜?反正先把对方的话题带跑再说。
“嗯,看来孟兄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那我就与孟兄简单说说。”
虞双思好像真信了孟夏的话,默然承认风月老手这个称号。手指台下唱着小曲的女子说,
“这青楼开场,一般都是先从唱小曲开始,这些小曲多是由清倌儿来表演,重头戏是第二场,”
说到这里他狡黠地看了一眼孟夏,
“第二场是打茶围,不在这里,在旁边别院,交了桌钱便可进去,倒时这倚红楼的头牌书寓便会出来出上一题,由大家吟诗作对,被书寓看中者,便可入那闺房与书寓长谈,若是得那书寓倾心,便可将清倌儿化为红倌儿。”
虞双思最后两句是贴近孟夏低声说的。
孟夏对什么清倌儿红,倌儿的并不在意,但是这虞双思刚才在他耳边,轻声吐字,热乎乎的气息吹在了孟夏耳朵里,倒是直接将孟夏变成了一个大红脸。
孟夏内心虽然不解自己为何会如此,不过他也感觉脸上灼热,此时装作那种既害羞又好奇的神色是正正好好的。
他红着脸对虞双思说道:“谢谢虞兄解惑,”
正在此时楼下曲毕,锣响。就听一声,
“今晚柳如是小姐打茶会,有意的客观请别院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