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典对着孟夏说道:“好了师弟,想问什么你就问什么,在这里他撒不了谎的。”
孟夏很惊讶,心道,老师的神通这么厉害,近乎言出法随了。于是望向了石阚,想要取得验证。
石阚点头好似回应孟夏的疑问。
孟夏望向了淄林县令,心中底气更足,想要将心中的疑团彻底解开。但是他知道现在的证据没法发指向淄林县衙的高层,而如今这仵作就是揭开疑团的突破口。于是他重新问了之前的问题。
“你说死者是中了那六灵散而死?”
“不是,”仵作强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嘴,但是他发现他的嘴已经根本不受他控制了,“王三赖死于心脉尽断。”
“哦?那毒是谁下的?”孟夏厉声问道。
“毒是我下的,”仵作死死地扣着手,指甲都扣进肉里了,但还是管不住他的嘴,略显绝望的看向主薄。
主薄此刻也很慌乱,他偷偷看了一眼淄林县令,只见他很隐晦得比了个手势,随即主薄面色苍白。
“是否有人指使你这么做?”孟夏紧跟着追问道。
仵作快要哭出来了,但是他的手正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指向的人却出乎了孟夏的意料,仵作所指之人并非淄林县令,而是淄林县主薄。
主薄也是一下瘫倒在地。
孟夏转头看向主薄,缺发现主薄脸色渐黑,心道不妙,大喝一声:“快,他服毒了。”
就在主薄看到了淄林县令手势时,虽然心头绝望,但是也毫不迟疑,趁人不注意,便将毒药吞服。
赵典反应更快,“老师,救人!”说罢手指一点主薄,“此人与本案有嫌,暂剥夺其官身。”
“携民意以沟天地,此地百毒不侵!”石阚单手指地。
孟夏赶忙上前查看,石阚也围了过来。
“子宁、右致,人怕是救不回来了,这毒已经沁入心脉了”石阚翻弄着主薄的身体。“我现在只能吊着他一口气,就连说话怕也是够呛了。”
孟夏试探性的问了几句,但是主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
“老师可否逆转时辰?”赵典对石阚的了解要比孟夏多得多。
石阚摇头说道,“不可,想要逆转时辰需要特定的方式,此地有朝廷气运护持,无法逆转时辰,而且我维持述界和召唤你的虚影已经消耗了不少。还有一但述界结束,此人的性命便保不住了。”
“师兄,可否剥夺了淄林县令的官身来审一审?”
此话一出,淄林县令脸色一变。
赵典诧异的看了一眼孟夏,“你不知?”
石阚将话接了过来,“他不知。”
孟夏一头雾水,好像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感受到了孟夏的疑惑,石阚说道:“待此事过后,会与你说。”
一旁的淄林县令倒是听明白了,拿他没办法,心中安稳,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还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赵大人,都是下官失职,竟发生这种天怒人怨之事,下官一定将此事报于朝廷,并请朝廷降罪。”
赵典心中动怒,但是因为证据不足以指向淄林县令,而且淄林县属于中县,淄林县令是朝廷任命的正七品官员,没有证据,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直接剥夺官职。除非是三堂会审或者朝廷委派钦差至此才行。
“刘县令确实该好好请求朝廷降罪。”虽然赵典养气功夫深,不轻易动怒,但是位居刑部,与一个七品县令说话也不会太客气。
说白了,从主薄服毒开始,孟夏就慢了一步,主薄这条线索也断了。他再看向淄林县令,那若有如无的笑容好像嘲讽一般,直刺孟夏。
从一开始,对方就步步为营,关键是能操控别人生死去保守秘密。
但是孟夏也绝不放弃,从小到大就倔强的他,很少会低头,既然这条线索断了,再去寻找别的线索就好了。
孟夏站起身来,“仵作,你可知道淄林主薄身后之人是谁?”
仵作跪地磕头道:“大人,小人当真不知。”
仵作身处述界无法撒谎,孟夏也不再问他,因为问也再问不出来什么。因此他将此案的突破口重新回到王氏身上。
孟夏问道:“既然王三赖非你所杀,那这淄林县衙为何三番五次包庇于你。我与老师两次要求重新开庭会审,这淄林县令却多次阻拦,你告诉我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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