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可是要讨打的,何况我还在这呢。”白长庚不满道。
“这乾州的地界上,咱镇北侯府若是说一,谁人敢说二。你爹他领兵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孟夏心想,这倒是,在这乾州,人人都很尊敬镇北侯,如今乾州的建立是靠着镇北侯府这一脉打拼下来的,乾州的繁荣是靠着右布政使苏谈开放的与北蛮双方贸易。
“大儒身具浩然正气,但是世间大儒就那么几个,想要成为大儒实在太难。所以大哥他希望你入朝为官,一个是为了入朝后多一个人为太子说话,另一个就是浩然正气最快速的获得途径就是入朝为官。”
孟夏感觉自己有点迷糊,“二叔,为何我需要获得这浩然正气,这跟我修武的机缘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有一事想不明白,父亲若是想在朝堂有话语权,为何还有投靠到势弱的太子党?”
一向冷静的白长庚听到孟夏这么问,突然发怒,“那还是不是因为他不满...!”
白长庚突然噤声,沉默片刻后。
“三郎有些事,现在还不该你知道,待以后,以后让大哥他跟你说吧。至于浩然正气涉及了一件隐秘。浩然正气你只有在武修淬体和锻骨的时候才可蕴养,一旦蕴养出浩然正气,对你修武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若是到了炼气镜,可就养不出浩然正气了。”
“所以,大哥他从小便打熬你的身体,就是为了日后你入朝为官,养出浩然正气再行修武,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成就,若是按部就班,想要迈过那天堑实在是难如登天啊。而且镇北侯府出去的,不会武还不让外界笑话死咱了。”
孟夏恍然,“原来父亲他是认可我的。”
这么多年成为一名武修不光是孟夏的梦想,同时也是他抵抗孟御“霸权”主义的口号。少年轻狂,总会有些许的叛逆,他一直以为父亲不允许他修武是不认可他,事实上在家里也是他二哥跟父亲跟亲切一些。
“三郎,进京前要随石先生,好好学。而且你以后还需要稳当一些,马上你就要冠礼了。我和大哥也商量了,待你入朝后,便安排你和苏家的小丫头成婚。”
孟夏脸色一红。
他和苏瑾儿青梅竹马,早已是互生情愫。只不过少年人的心性,不敢表露罢了。而今一听,孟夏便对这次春闱考试更加上心了。
这次春闱还有半年时间,我定要考个好成绩让父亲和瑾儿他们看看,孟夏默想。
孟夏虽然一心修武,无心习文,但是抵不过孟夏生来过目不忘。从小到大,孟御请了很多先生来教导孟夏,但是绝大多数的先生都向孟御请辞了,因为他们教不了孟夏。开始还好,一位老师还能教个一两年,因为孟夏学得很快,到了后来,先生们教不到两三天就教不下去了,因为,孟夏会的比他们还多。
但是为了让孟夏可以接受更好的教导,孟御也算是动用了为数不多的朝堂内能量,请来了大儒石阚。石阚胸中自有沟壑,见到孟夏后,更好似发现了一块璞玉,只是看到孟夏无心学习,时而心急、
“三郎,你要记得朝堂上要懂得审时度势,能伸则伸,但是该缩时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党争不是过家家,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你政敌攻伐你的利器。还有,小心秦王党,尤其小心右相顾康明,他和你父亲极其不对付。”
白长庚没有子嗣,尤其是他们这种有灵智的妖族,想要有子嗣更是万难,所以在白长庚眼里,孟夏就是自己的孩子。
孟夏也习惯他二叔的唠叨,“二叔,走之前,我想去祭拜一下母亲。”
“嗯。”
夜半,孟夏即使身子骨强硬,但毕竟是后天境界的凡人,睡意来袭,也是抵不过的。
白长庚用蛇尾一卷,将他卷入蛇身内,送回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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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
“三郎睡下了。”
“辛苦你了,长庚。”孟御负手而立。
白长庚和孟夏的谈话,包括孟桐的哪些悄悄话,自然瞒不过孟御。
“大哥对三郎的要求是不是过高了,三郎如今的学识,可不比那些翰林院的五经博士们差。”
翰林院的五经博士,是正八品的官员,还是那种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位置。白长庚的意思,已经孟夏若是入朝为官,从学识上来讲可以直接从正八品的位置开始。
“我只希望我为二郎、三郎铺的路能更稳、更远一些。”
此时的孟御不是威名赫赫的镇北候,而名为父亲的高山。
“让三郎再好好跟随石先生一段,我要的是三郎一鸣惊人。”
“对了,长庚,进京时,你去见一位咱们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