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是一个丑陋的男子,几乎全身布满了烧伤的疤痕,连额头、脸颊、下巴都有。那些丑陋的结痂,一块块,一团团,突显在男子非常强壮发达的身体表面,乍一看就让人毛骨悚然。
男子有着白色的皮肤,唯一没有受到损伤的是头顶发线生长的部位,却是一个大光头,锃亮的大光头,刮得很干净。
他像一头丑陋的野兽,却享受着我眼里这世间最美的饮食。秀色可餐,我可心姐应该是最醉人的舌尖上的美味。
丑与美的对比,让人无限震撼。我亦心痛无比,为什么?为什么可心姐要选择这样的男子?我想象里的那个她的男朋友,应该高大峻昂,气宇非凡,帝王风姿,可谁知却是一头丑陋暴龙,身高达到了一米九吧?
秀色可餐,真的是这样啊!暴龙在吃着可心姐,一寸一寸,一个又一个的地点,不放过任何一处。
那一切,我一览无余,无法收回自己的目光。
美丽的可心姐,她有着无穷的魅力,牵动着少年的心弦。
弦热。
弦荡。
驴头高扬。
芳草美无涯,花儿美如画。
红唇抻秀色,溪露缓缓下。
辗转百折态,玉颜浮红霞。
声声轻歌吟,句句似魔化。
潮起潮又落,佳人泪帘挂。
可恨龙苔舌,肆意胜情话。
其实,那又是一头温情的丑陋暴龙,他透着柔情,双手把玩着最珍贵的艺术品,品尝最美好的佳肴。但是,他又是一头可怜的暴龙,只有一只小小的鼻涕虫。
到最后,可心姐已是潮起潮落,百转千回,一身汗珠晶莹剔透。这暴龙却恼恨的顿坐到沙发下,狠狠的拍着小虫子,扯掐了两把。
可心姐连忙坐起来,从后面伏抱着暴龙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抚着他发达的胸膛,说:“远亭,别这样,别这样啊!咱好好治,会有好转的,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暴龙丑陋的脸上泪如雨下,那是急狂的泪水,反身好迅速,一把将可心姐楼在怀里,低头痛苦的沉声咆哮:“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可心姐连忙捂着他的嘴,看着闭上的病室门,急切轻声说:“别啊远亭,吵醒了小冬不好。”
其实,这暴龙那状态让我心里很爽,但却看他的形像感觉他好可怜。可心姐也是高挑的女子,在强壮的他怀里,也显得如娇小花朵似的。
可我没想到,暴龙一抬头,看着那道门,冷道:“那个小穷蛋子吗?老子吵醒他了又如何?你捡这样的拖油瓶干什么?还得从韩国请来整容师,得为他花九十多万,值吗?值吗?他是你亲弟弟吗?是吗?是吗?”
我很震惊,也很伤自尊。
可心姐摇了摇头,轻声道:“远亭,小冬一家很不容易。要是没有夏叔,哪里有我存在?我娘怀我的时候,坐船过嘉陵江去李渡镇赶集。上游涨水,洪水说来就来,船翻了,是夏叔把我娘最先救上岸。你知道吗?那次特大沉船事故,死了57个人,果城市长都下了课。夏叔连他的母亲都没能救上来啊!远亭,你说,夏叔……”
“行了!可心你别说了!你都说过多少回了?夏天跟我一样是个特种兵,你崇拜他,所以你选择了我。夏天犯了杀人案,他逃了,他的儿子你七年没照顾,现在应该好好照顾了。可你想过没有,没有遇上我,你早让流氓给奸了;没有遇上我,你拿什么照顾他?他的医药费和整容费,你又能出多少?你要为他撑腰,不是我的面子去办吗?没有我,你爸都死在火海里了。而我呢,我呢,我烧成这样,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烧成性无能,连你第一次都要不了。夏天曾经毁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因此而死,我没计较这仇恨就不错了。可你还这样对夏冬那个杂种,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考虑过吗?”
暴龙一席话,透着不爽、狂躁,让我听得好愤怒。他敢这样对可心姐发火!他竟然又算我的仇家,而且是个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