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于一个人的心情,更能做好每一件事。
似乎,她说得也是有些道理的。
她走了,我的心里有些落寞,甚至空荡。
随后几天时间,我还是按着报纸上的招聘去面试了一些地方,但也都不如意,于是也没有入职。妈的,我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实用性的文凭,只会教书,真特么是高不成低不就,很难。
所以有时候,我身边的一些家长觉得孩子上不了大学,一辈子都完蛋了,我总劝他们,上大学就一生如意的论调就是扯淡,大学出人才,但也出蠢才,考不上大学还不如进个好点的技术学校,一技之长,糊口超强。而且,都上大学了,不得了了,谁去搬砖下苦力,谁去送快递、快餐,谁去在数十米高的空中擦玻璃?我就不说谁去犯罪之类的了,那是教育的失败。
人类本来就是这样,精英是少数,极蠢才是少数,普通大众才是中坚力量。孩子都赢在起跑线上,那么谁输了?从小学开始就各种深题难题,各种补习和特长班,各种分数至上,尼玛,孩子是天真活泼的童年里就逼成球了,有意思?世界有教育,还有中国教育,很多中国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却输了人生,别特说说我是扯淡!在中国教育的背后,又特么存在多少黑暗?老子从这一行中走来,自是清楚。
不扯远了,回到2008年四月,我特么在西安的第一份工作还是做教育。那时候,没有什么崇高的职业精神,你也别相信那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因为它就是一种职业,谈不上崇高与否,因为不给教师钱,他能做教育吗?没有钱,孔夫子也能饿得面如菜色。
我的那份工作,是偶然在报纸招聘上看到的消息。有一个号称牛比的教育培训机构,高薪招聘“一对一辅导教师”呢!当时我不信,就想试试到底有多高薪,于是按着地址去应聘了。
也是巧了,那地方就离辛庆公园不远。我到那里的时候,一看地方,确实还不错。负责人是个中年妇女,接待了我,问我这问我那。我特么文凭一出示,教师资格证一出示,然后就是一通神侃吹牛比,说我在哪里哪里当过校长什么的。
人家很吃惊,说当过校长为什么来做这个。我说一些逼不得已的原因,快倾家荡产了。
人家觉得我形像不错,谈吐不凡,而且语文、数学、外语都可以,直接就录用我了。妈的,那份工作确实还不错,只是周末两天时间上班,而且是到学生家里一对一,辅导一节课四十分钟,收家长一百,我和机构平分。
机构走的就是精英教育路线,实际上就是辅导小学或者初中的孩子周末作业,对我来说,那也太容易了。
就是那一周,机构里给我两天都安排满了,而且说要看看家长的反应。我的两个学生,一个周六上下午,一个周日上下午,住的地方离得也不远,属于那种高档小区。
周六那天,我一共辅导了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女生六节课,她很开心的完成了作业,又跟我一起预习了一些课程。那个开头很不错,离开她家的时候,她那个高大白皙的母亲给了我六百块。我赚了三百,这得回去给机构三百,因为我的证件原件都押在那里的。
周日,一个初一的男生,也是六节课,又是三百块。两个学生的家长在机构的回访中,均表示非常满意。
算下来,我那一周赚了六百块,按一个月来说,二千四了。嘿,感觉还不错吧?而且,初一男生的父亲还请我吃了顿晚饭,把儿子拜托给我了,因为他说孩子跟我学习很快乐,很有收获。没办法,那小子周日下午还跟我到小区的蓝球场上踢了会儿球,玩得嗨得不行,崇拜我啊!
潇姐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替我感觉到高兴呢,说这是你的专业,当然没问题。
她还建议,如果可以的话,你自己也做教育培训班吧,比如周一到周五也带着辅导家庭作业之类的,不算多了,你只要招到三五个学生,一个月五六千上万都有可能的。
这个我倒是认同的,因为西安重教育,这个风气比较浓烈。那些高档小区里的父母,对孩子学习真舍得花钱啊!
但是,我随后来研究了一下,那个行业的竞争力度也大死人,稍不注意就得亏,于是也就算了。我也就先满足于现状,先找一个新的家,一个潇姐觉得很满意的家,同时再考虑周一到周五干一份什么别的工作。
房子很快找到了,在西安东郊长乐坡,交通很便利,那是一所临街的民居,房东三十来岁,有个漂亮的妻子,房子六层,七开间的那种,相当有前途的一座民居。
我租住在五楼上,单间带卫生间,阳台上做成了厨房,还有一张两米的大床。潇姐也去看了,非常满意。只不过,一个月租金要五百,我也认了。
我搬家的那天,真是让我感动,她给我买了一张不错的席梦思,被褥、炊具什么的都是她买的,搞得我相当不好意思。
忙碌了一天,一切搞定了。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潇姐的电话,叫我去菜市场买一些菜来,中午她来做饭,庆祝我般了新家。
我照做,去就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什么排骨、猪蹄、鲤鱼之类的回来。半上午,她就过来了,叫我看电视,她做饭。
妈的,那时候真的感觉像有家了一样,她就是我的女人,我回家来就坐享其成了。
中午,一顿丰盛的午餐把我惊呆了,其实早就被香味所迷惑了。面对那样的午餐,我忍不住大叫:“潇姐,你是个迷人的漂亮女孩,贤淑善良,我发誓都要娶你,我是认真的!”
她端着一盆汤,站在桌子边,一张迷人的脸上写满了惊讶,怔怔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