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劈啪一顿就开始报价了。
我懒得听他说,马上打断道:“别废话了,都是中国老乡,英国、美国、中国的一样来一套,急件多少钱?”
他眼睛一鼓,说:“三万美金,明天早上就可以拿货,保真,查不出来,但我要现金交易。”
我将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留了二百美元,剩下的都给了他,让他数一数。
他拿着钱一数之后,将钱扔了,说:“这真不够啊哥们儿!我这可是脑力、技术活儿,得死很多脑细胞,而且今天晚上又不能玩儿女人。干起工作来,还不能抽烟、喝酒,这得多折磨银儿啊?再加点吧!”
我说:“加多少?”
他看着我留下的二百美元,说:“就二百吧?”
我有些无语,说:“说了半天,你就让我加二百?这可是我的生活费。”
他说:“你大爷的,二百美刀是你生活费?那你就是没钱了?”
我点点头。
他说:“没钱了你还要证件干个吊啊?能去哪儿呀?”
我说:“这就不用你管了。”
他说:“好吧,二百你留着。来来来,先拍个照片,然后我要开始干活了。”
“你就不休息不吃饭了?”
他眼睛一鼓,说:“有钱赚,还休息个鸟?吃个毛线的饭捏?”
我擦,这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一样的角色。
随即,我坐下来,他给我拍了几张照片,都是证件之用。他还说,你咋长这样,沧桑得跟万年冰疙瘩似的,这头发胡子染过的吧,装吴秀波啊?
我说天生的。
他不信,还摸了摸我的头发,扯了一根确认一下之后,说:“哎呀妈呀,还真是天生的呀!”
我其实对这家伙挺好奇的,想留下来跟他聊聊天,同时也说说我的化名要求。
可我刚说化名的时候,他却不耐烦的说:“行啦行啦,是爷们儿不?别啰嗦了,在我这儿做证件的,都是我给取名,不这样子没办法。”
我说:“有什么理由吗?”
他说:“这里产生的每一个证件都是合法有效的,都像我生产出来的儿子、女儿一样,我有命名权不?”
“好吧,就算你骂了我一次,我不计较,把我的东西做好,我会重重感谢你的。”
“你少扯犊子了,都只剩下二百美刀了,你还拿啥谢?你不用水盆感谢我,那就不错了。走吧走吧,明天早上七点来拿货。”
说着,他还用手揉了揉被我打起肿包的额头,一副郁闷得不行的表情。
我没走,只说:“这一带,谁是最牛的热武器贩子,谁又是最大的独品头目?”
他又是一惊乍:“哥,你想干哈呀?二百美刀买把枪?还是去买点独品卖下家?都想干这种营生了,要证件干哈呀?”
“证件我必须要,而这两方面的消息,你给我透露一下,我有别的事情要干。”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你丫是中国派来的特工吧?”
“这个你别管,我只要信息。”
他想了想,说:“最大的热武贩子是一个军官,算了,太硬,不给你推荐。给你说个独品大王吧,他叫哈桑,伊朗人,住在尼罗河边的私人别墅里,别墅离这里三十公里,摩洛多瓦镇,最漂亮的别墅就是他的。别墅里武器配备杠杠的,你可以去送死。但想和他交易,你那二百块,只配见到他一个最小的外线小头目。”
我淡淡一笑,说:“好吧,我对这个哈桑很感兴趣,今天晚上就去别墅会会他。”
“卧草!大哥,不要命啦?玩笑不是这么开的。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儿上,我劝劝你呀!”
我笑了笑,不再多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