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也就满了。
漫长的恢复期,一点起色也没有。连 姚梓也终于受不了了,他本来每个月应该去一次美国,看望一下孩子。孩子叫姚鸿,一岁多了。我看过照片,长得不太像我,像染姐,有些混血的特质,很乖很乖。五月的时候,姚梓终于离开了,去美国了,说很相信孩子和染姐。
当然,姚梓也终于告诉过我一个事实:梁咏慧早就在美国了,她有那边的国籍,名字都换了,而且所有的资产都是早就转移到那边的,不知道有多少钱,但不会少。在那边,梁咏慧有自己的不动产和其他投资生意,日子过得很不错。
梁咏慧到美国,也是为了照顾染姐安胎的事宜。她家在国内很朴素,车都不是很豪华,显得很低调。可谁又知道呢,这竟然是一个裸家,给外人看的,实际上在另一个国度,人家很富有。这就是李家的秘密,说出来其实大家并不应该惊讶,这样的事情很多的。
姚梓去美国了,我的恢复还是没有停下。理疗师、护士,轮流照顾着我。还是有两个JC轮流盯着我。可我的心里,已经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有些空荡。
也许吧,那很长的时间段里,姚梓真的像一个无微不至的亲兄长,让我感觉到了家的亲情一般。我有些想念他,但也仅止步于想念,请不要以为我和他会相爱。但梓哥也许沉迷于家的团聚之中吧,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连QQ也不上。
没有办法,我是注定孤独的行者,只能在双庆继续住着,医疗费用倒不用操心。姚梓说过,他一年五百万,够我用了。我救过他一条命,他会用一生来还。这是信义,是性情,也是真诚,让我感动。
我从来不信什么佛或其他的宗教,因为那是欺骗心理不够强大的人群的。但我觉得姚梓对我,这也是一种因果,因为我的出手,换来他对我的倾力付出。不能说好人好报,因为那些恶人也还没有得到恶报。
姚梓在美国一直没有回来,我的恢复依旧没有多大的起色,我并不焦急,因为还是略有效果的,我的双臂也能小幅度的运动了。这让我的理疗师、护士都很开心。
09年的七月盛夏,双庆气温居高不下,火炉般的城市,一切都像是着了火一样。在空调病房里呆得久了,也是件恼火的事情。
那一晚,两个JC撤走了,因为我的罚期结束。这意味着我可以坐着轮椅行走天下,可以和我想念的人们见面了。我的心情非常激动,让护士宁德芳和唐梦雨开我的车,送我去嘉陵江边走一走。
宁德芳和唐梦雨作为我的护士,那年都只有23岁,都挺漂亮,身材也很不错。她们照顾我很久了,服务相当周到。甚至包括我在体内某种情绪堆积得不行的时候,她们会为我解决问题,好好交流一番。我是不动的,她们是爱动的,就那样。
我们之间就是一种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没有感情,因为梓哥支付她们一次三万的费用。梓哥也说:用钱买来的交流,不必带任何的感情进去,需要,购买,就是一场场交易,有了感情,便会产生很多麻烦。
我是一个弱者,身体瘦弱到不行,但驴行天下,天赋依旧异禀。我都能感觉到,两个护士对我很不错,似乎她们很依恋我,可能与钱都无关了。这证明了一个事实,有些感情真的是整出来的。
这一夜,两人推着我,陪着我,沿着嘉陵江边溯行而上。那地方已近郊区了,人烟都有些稀少。繁华的山之城夜色灯火,已被我们远抛在身后。江风吹来阵阵凉意,让人感觉很爽。
我喜欢那个地方,常常去那个地方,因为曾经父亲对我的训练,就在那一带进行。艰苦的磨砺,造就我的少年强者生涯,但可惜,父亲与我失联已久,不知他身在何方。而我重回弱势,带着一颗不屈的心活着。
坚持不懈的恢复,让我双手能小幅度活动,更让我充满了希望。哪怕三年五年,我一定会有站起来的一天。
当时我心里想的是,在江边转一转,凉快一下,回到医院后,我就得好好联系所有我思念的人们了。然而,我没想到,正当我们踏上归途之时,前面的江边出现了五个身影。
穿得花里胡哨的五个社会流氓级别的人物,叼着烟,戴着墨镜,挡住了我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