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了。我这个人比较知足一点,钱嘛,太多了也没什么用。你也不想一想,要不是我,你早被河水冲到出水口,然后从十层楼高的地方掉下去了。我估计你也不会跳台跳水吧,中途磕磕碰碰的,只怕命都没有了。我也是救你一命了,然后还给你当苦力,你三十五亿就把我打发了吗?还是那个价,二十亿,美刀。”
“滚滚滚……”她冲我惊叫,如同咆哮,“没见过钱是不是啊?就你们那破矿,老娘给的价已经很高很高了。反正,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华冬集团还得破产。”
我叹道:“算了,你这人真是有趣啊!救命之恩那是大恩,要涌泉相报才是。你不涌泉也就罢了,反而还来坑我,真让人无语。我先滚了,你慢慢来吧!”
“少拿救命之恩说事,老娘不吃那一套。身为一个男人,见死不救说得过去吗?你别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得对你多么多么感激……”
我已渐行渐远,懒得听她废话。她吼着也就没兴趣了,赶紧背起她视如命贵的珍珠渣,跟我身后来了。女人,不能跟她多纠缠,越跟她说,她还越兴奋,沉默,不鸟,这才很爽。反正,这种不知恩不图报的女人,也没什么跟她讲话的意义了,我鄙视她!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后,老子就走不动了,坐在那里,郁闷透顶。地下河的支流已经到头了,就像我和许颖颖在嘉陵江边遇到的情况一样。河道在空间最末端的巨岸下面,形成了一个巨潭,潭心是巨大的涡流状。
地下河水就那样往大地漏斗涡眼里流去,我他妈没那个本事去试一下那眼涡流有多深。一入水之后,那水的力量就不是人力能对抗的,万一没有别的出口,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古时的巴国人为何下来了,又死了,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们不敢下河顺涡而走,回头也没法上去吧,于是活活饿死在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人吃人的惨剧,不得而知。
我坐了会儿,便起身往回走。又走了好一会儿,才看了袁竞平哼哧哼哧的扛着珍珠渣包走来了。她看到我回来,不禁放下包,冷道:“怎么?你还是想通了,想回来做个绅士吗?”
我呵呵一笑,说:“袁总,你想多了。前面没路了,我回去想想办法。”
说守,我大步流星,打着手电,加速向来路奔去。得抓紧时间了,手电筒也不会有多少电了。
她郁闷的狂叫道:“你个混蛋,等等我!”
我不等她,这样不懂报恩的女人,能值得等吗?我还一边奔一边回头大叫:“二十亿美刀,我等你,我帮你背。”
“滚吧你,你就钻钱眼子里去了。”
我哈哈大笑,说你就别讽刺我了,大家都差不多。
她气得没办法,但还是坚持着把珍珠渣包背着,努力的跟在我身后。当然,没多久,我就把她甩得远远的,回头时,空间弯曲,河道弯曲,看不她了。
我回到原点,看了看原来抱珠骨架所坐的位置,还有些阳光从石灰岩的缝隙里斜透进来。缝隙不是很宽,只有二指宽度,仔细看了看,里面似乎是那种石英砂比较多,所以才有阳光反射进来。
我想了想,还是到上游看看去,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得打那条缝隙的主意了,用龙牙将之挖开。
于是,我又朝着上游奔去。越往前行,坡度越大,河岸边几处是没路一样,还比较湿滑。
我奔了差不多五百米的样子,情况就让人绝望得不行了。妈的,那里河水滚滚,似乎上方的巨大山体因为特殊的地理构造,真的形成了大漏斗,上面水流奔涌下来,居然是螺旋形的爆流在下方的河床上,也难怪我们掉下来时会随水而旋转得头昏脑胀,身不由己。
水势大也就不说了,而且,落差相当之大,约有百米,靠人力是绝对上不去的了。我只能摇摇头,妈的,还是回去打那条缝的主意吧,但凡要有一点希望,就绝对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