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怂包!快走,一会儿弟兄们听到声音都出来把你当猴耍,你就有的哭了,一个个的磨刀霍霍,恨不得把你玩弄到死,上次就有一个书生来误打误撞的来了山上,被弟兄们折磨的那叫一个惨,临走之时连块遮羞布都没给留,直接扒光了扔河里,生死未知。”
姜飞儿在前面催促起来,被绑着手的李唐确实不太爱往里走,听她之前那么说,那个军师应该也是个体面人,或者说也是个读过几本书的人,自古文人相轻,自己本就是被抓的俘虏,要是自己再被绑着进去,那就更轻了,然而到了人家的地盘,万事就得听人家的,自己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走到了那个所谓的偏房门口。
门口处有俩人把守值夜,姜飞儿毫不客气,一脚将门踹开,里面传来一个淡定的声音说道:“飞儿,你又在胡闹了,小心我告你的一个黑状,让你爹好好管教你一番。”
“呸,告就告,就看不惯你们这些文绉绉的读书人,整天咿咿呀呀的,就跟唱曲儿似的,烦都烦死了。”
“哈哈,你不是看不惯读书人,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早已将你看的透彻,你正是因为羡慕读书人,所以才佯装看不起,对着我不是吓唬就是谩骂,反而你那些终日相处的弟兄,别看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好像针插不进,实际上你心里烦的是那些大老粗,嘴里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和他们之间的交流导致心中郁闷,便经常来我这里宣泄一番,要么打砸东西,要么骂我一顿,你还能有什么伎俩,说吧,这次来又是谁惹到你了,说与我听,我帮你出个主意整治他一顿。”
“多谢你的美意,然而用不着。”姜飞儿一次一顿的僵硬说道,然后一拽绳子,李唐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继续说道:“我今天在山下抓了个人,长得模样倒是挺英俊的,文质彬彬的,胆子也不小,没跟那些夯货一样还没进山就尿裤子了,我爹说这人怕是官府的探子,你给看看,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若是探子,杀了便可。”
李唐进了屋中之后便吓了一跳,也明白了姜飞儿所说的怪异到底指的是什么,两个用来照明的大火盆照的恍如白昼,眼前有一个坐在桌前的人就是姜飞儿口中的所谓军师,只见那人青衣青发,眼神冷冽,嘴角微微上扬,李唐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不是楚家的楚天寒又能是谁,李唐大为吃惊,刚要开口,却被楚天寒率先开了口。
“你是谁,因何被我黑风寨二当家的抓上山来,此来有何目的,是不是县令派你来打探消息,以便日后率兵马前来清缴我等?速速言明,莫要等我大刑伺候,免得受了些皮肉之苦!”楚天寒会心一笑,自然是已经看明白李唐的身份了,只是他背过身去不再看李唐,免得穿了帮。
“在下楚唐,青州人士,此番来到苍州本是求学问道,不成想被二当家飞天耗子不幸抓住,还请问军师尊姓大名啊,可否助我脱困,离开这马罗山,也好继续完成我尚未完成的学业。”
“楚唐?去年中秋,灵犀镇上赫赫有名的楚家覆灭,传闻晋阳军在清点人数之时少了一百余人,刚好你又姓楚,是不是楚家在逃的钦犯,不必多言,待到官府,是不是楚家人县太爷自有明断,到时候我马罗山的弟兄也能跟着领赏。”
“军师错认了,我真的是青州人士,若是军事不信,咱俩一同去官府去盘问就是了。”李唐笑道,去官府质问这种事换做别人可能还没什么,但是对面是楚天寒啊,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楚家人,若是污蔑自己是在逃钦犯,那楚天寒就是罪魁祸首,到时候新一任县太爷一审查,发现楚天寒的踪影,那岂不是乐开了花儿。
“你真不是楚家人?”楚天寒继续背对李唐,嘴角上不为人知的笑容依然不变。
“军师确实错认了,我是姓楚不假,但真不是你口中的楚家人,天下姓楚的人有千千万,怎会每个人都是灵犀镇的楚家人呢?况且既然已经在逃,肯定不会用自己的本名,随口编一个姓名拿来骗人,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军师,我说的对不对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到底用的是不是自己的本名还尚未可知,万一你反其道而行之,用的就是自己的本名,明目张胆的在这天下晃悠,这也说不准。”楚天寒偏过头来冲着李唐冷声说道。
“军师的却是认错人了,我真不是灵犀镇人士,你所说的楚家我更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们青州没有姓楚的豪门大族,都是小门小户,莫非军师才是官府的探子,专门为官府打听楚家人的下落?”
“荒谬,我本是闲云野鹤之人,一身才华无以展现,便来这马罗山上找份事做,自来马罗山之后为大当家的鞍前马后,屡建奇功,我的身份岂容质疑!”
两个人有来有回的互相将军,听得姜飞儿一头雾水,一会儿这个探子,一会儿那个钦犯,到底谁是谁都有些闹不清楚了,本来自己当马匪凭的就是一身的冲天豪气,说的简单点,就是脑门子一热就干了,那里费过这么多脑子来想事情,听着两个人的争吵来回不断,当即怒吼道:“停!都他娘的干嘛呢!”
楚天寒跟李唐当即停止了对喷,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同看着姜飞儿不再说话,就听姜飞儿跟楚天寒说道:“江寒,你到底看明白了没,这个叫楚唐的是不是官府的探子,快说,不说就揍你!”
“不是。”
“那不就得了,吵什么吵,吵得我脑瓜子疼,真他娘的废话多,好了,没你事儿了,早点休息,过两天还有事儿要做,你得跟着。”
说着,姜飞儿就带着李唐朝另一处走去,李唐暗笑,原来楚天寒匿名江寒,潜藏在这马罗山里,虽说要做什么还不知道,但是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